冷落月眉头轻蹙还未足月,为什么要催产呢?
“陈氏,这孙家人所说可属实?”
陈稳婆终于能开口了,忙磕着头道:“青天大老爷明鉴呀,民妇的催产药是无毒的,亦是孙家人让民妇用的。这孙家媳妇,根本不是中毒死的,而是难产死的,大人可让仵作来验,民妇身上也有催产药。”
她说着,把怀里的催产药拿了出来。
“你放屁,若不是你的催产药有问题,我好好的儿媳怎么会难产?”刘氏立刻叫了起来。
“啪。”京兆尹用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跪在堂上的人一哆嗦,刘氏也吓得闭上了嘴。
京兆尹示意衙役,拿了陈稳婆手中的催产药,然后传了仵作。
仵作走上公堂,先是向京兆尹行了礼,又依言拿起了催产药,先是闻了闻,又用手蘸取药粉尝了尝道:“这就是最普通的催产药,用于胎儿已经足月产妇不发动,并没有什么问题。”
“怎么会没有问题呢?我媳妇儿就是吃这个一尸两命的。”刘氏立刻道。
仵作没有回答她,而是听京兆尹的开始验尸。
白布一掀开,承盛就把小猫儿的眼睛给挡住了。
突然失去光明的小猫儿,“盛盛?”
承盛压低声音道:“殿下不能看,太吓人了。”
这一尸两命的孕妇,虽然穿戴得好好的,但是下身全是血污,死不瞑目地瞪着要凸出来的眼睛,嘴巴也张着,还保持着死亡时痛苦之态,瞧着十分吓人,这不是殿下这样小的孩子能看的。
小猫儿噘了噘嘴,好吧。
不少胆小的人在看到孕妇的尸体时,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而冷落月则是神色怜悯地看着她,感受到了她死时的痛苦和绝望。
“啧啧,这瞧着也太惨了。”
“是呀……”
“呜呜呜……”在看到儿媳/媳妇尸体的时候,刘氏和她儿子都伤心地哭了起来。
仵作先是用银针在尸体上扎了几针,得出结论:“死者并非因为中毒而死。”
听见没有中毒,稳婆大松了一口气,她就说不关她催产药的事,这孙家人还想讹诈她。
给她们三十两银子竟然还不满足,竟然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一百两,她不给,她们便将她扭送来告官了。
仵作有验了一番,用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死者因难产羊水倒流肺萎气竭而死,此难产十分严重,顷刻之间便可要了产妇性命,且一旦发生就无挽救的可能。”
冷落月:羊水栓塞,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那都是最要命的难产。
“可与催产有关?”京兆尹问。
仵作皱着眉想了想,摇着头道:“这二者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我儿媳是吃了这催产药才难产的呀。”刘氏又叫了起来。
“就是这陈稳婆害了我家儿媳,你这仵作到底会不会验?”刘氏又急又气,质疑起了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