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呢?对她半点都不在意,任由冷妃母子今日如此辱她,还反过来说是她的不是。
皇上的态度,就像是一把刀,将她的心凌迟,她真的好痛,好痛。
站在床边的福元被她哭得心都要碎了,他想要把娘娘抱在怀里安慰,却又不能这么做。
只能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但凡是和娘娘作对,还有让娘娘伤心难过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俪嫔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福元一边打湿了帕子给她净面,一边问:“娘娘你给奴才说说,今日是谁让您受了委屈?奴才日后好棒你报仇?”
俪嫔面前顿时就浮现出凤城寒那张冷漠的脸,她摇了下头,恨恨地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冷落月那贱人和她生的贱种,还有白婕妤那贱货。”
她今日最大的委屈是在皇上身上受的,但即便是如此她也舍不得怪他。
皇上只不过是被冷落月那贱人迷惑了罢了。
“奴才记下了。”福元动作轻柔地擦着俪嫔发红的眼角。
“福元,本宫身上有臭味吗?”俪嫔想起那贱种说自己身上臭的事,便看着福元问。
福元深吸了一口气道:“娘娘身上香气四溢,自带一股玉兰花的体香。”
“那本宫嘴里呢,本宫嘴里可有味道?”俪嫔说着冲福元哈了几口气。
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福元面色一僵,很快就恢复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胃里顿时一阵翻腾,他强压下胃里的翻涌,笑得有些僵硬,“娘娘呵气如兰,只有兰花的清香,并无甚异味。”
天哪,怎么回事?
俪嫔娘娘嘴里怎么会这么臭?
得到福元的答案俪嫔便放了心,咬牙道:“那贱种果真是在胡说八道,还说什么是狼说的,依本宫看就是冷妃让他那样说的。”
“冷妃这贱人,真的是好歹毒的心计。”
若是以往福元早就跟着附和了,但是现在他却若有所思的把帕子放进了铜盆里。
太子没有胡说八道,可能也真的是狼说的,俪嫔娘娘嘴里确实有一股很恶心的腥臭味。
以后,给俪嫔娘娘准备的膳食,得准备一些不容易有口气的,每日的漱口水里也得加一些清口气的东西才好。
下午冷落月刚午睡醒,尚衣局的赵司宝便带着尚衣局的人,捧着五十多匹布来供她和小猫儿挑选,给她们量体做夏日的衣裳。
“这些料子,都是最适合做夏季衣裳的,尤其是这月影纱,好看又轻薄,便是穿上十多层也不会觉得热,层层叠叠可好看了。”赵司宝十分热情地介绍着布料。
“这料子,是波斯进贡的,是皇上特地给娘娘您留着的,您摸摸这料子可软了。”赵司宝捧着月影纱走到冷妃娘娘面前。
冷落月上手摸了摸,点着头道:“确实很柔软,也很轻薄。”
有的纱很轻薄,但是肤感却不怎么好,这个月影纱的肤感却很好。
“用这月影纱做一套十二层的纱裙,领口再绣上黄色的梅花……”
“不用绣花了。”冷落月打断赵司宝的话,“什么都不绣,直接做成你说的那种纱裙就成。”
这么仙又这么素雅的料子,就该素到底,要是绣上花,反倒俗气了。
赵司宝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