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儿问冷落月哪里痛,得知她后脑勺摔痛了,便站起来对着她的后脑勺吹气。
他吹气的小嘴儿嘟着了,小脸儿也鼓鼓的,侧面瞧着就像是吐泡泡的小金鱼,可爱至极。
一边吹起,还一边奶声奶气地说:“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吹气还是很缓解疼痛的,冷落月觉得头没那么痛了,不想儿砸吹得腮帮子酸,便说:“好了,不痛了。”
小猫儿这才停下来。
凤城寒剥开她的头发看了看,眉头拧得死紧,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后脑勺就起了一个鸡蛋样的大包。
他既心疼又后悔,后悔非要把她抓包,导致她从床上滚了下去。
“肿了。”
这很难不肿。
冷落月看着他问:“这算不算梅开二度?”
上次,在马车里颠了一下,也把她的头给磕肿了,这才消下去,又摔一跤。
脑子这都还没有摔坏,她这脑子也算是挺坚强的。
想起她这头才撞过没多久,凤城寒就更心疼了。
头上又摔起包了,这身上肯定也有淤青,头上的包他可以帮着擦药油,但身上的,他就算是能擦,冷落月也不会让他擦。
于是,他便唤了承盛,让承盛叫了采薇过来。
采薇正在小厨房和面,和仆妇们一起准备早饭。
听说皇上让她过去,她洗了洗手,便连忙去了前头的正屋。
一听叫她来是给从床上摔下去的冷落月擦药油,一双秀气地眉便皱了起来。
这屋里的床也够大,这人怎么还从床上滚下来了呢!
冷落月在床上趴着,穿戴整齐的凤城寒和小猫儿,背对着床站着。
药油放在床头的矮柜上,采薇先帮着擦了后脑勺上的包,用力揉了几下,揉得冷落月直捶床,但却死死地咬着牙没有发出声来。
采薇也不想下这样的重手,但不用力揉揉,把淤血揉开了,这伤就没那么快好。
掀起寝衣,露出整个背部。
雪白的美背上,凡骨头突出的位置,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在光滑如瓷的背上,显得尤为严重可怖。
采薇瞧着心疼极了,忍不住责怪地瞪了凤城寒的后脑勺一眼。
若不是他将小姐与他铐在了一起,小姐就不用跟他挤一张床,饶是只能挤一张床,也不用睡在外头,不慎滚下床伤成这样。
采薇往手心倒了药油,双手合十搓了搓,把手心和手心的药油都搓热了,才开始往她背上的淤青上涂抹,少不得也是要揉上一揉的。
涂抹了约莫一刻钟,才全部涂好。
这药油还是很有效果的,抹上揉了那么一揉,冷落月就觉得没那么痛了。
采薇帮她穿好了衣裳,又让仆妇端了热水进来,伺候她洗漱完才回到灶间。
宿白本想叫凤城寒他们一起过去吃早饭,顺便让阿霜戴着面纱见见她们。
派人去请的时候,却听说西跨院已经吃上早饭了。
他瞧了瞧外头的雨势只增不减,想他们今日不一定能走得了,便作罢了。
用完早膳,冷落月看着窗外连城一条线的雨道:“这雨今天怕不一定会停,咱们是不是还得叨扰人家一天呀。”
就算是上午停了,下雨这路也还未干,那也是泥泞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