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匪抢劫的金银财宝分了,你们个个都是有钱的富婆,可以到任何地方买豪宅,置办田产,过着自在优渥的生活。”

    “好好活着,好不好?”冷落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

    女人们都怔住了,她们都是被山匪糟蹋了的女人,虽然山匪杀了她们的至亲,但是她们却以身侍匪,为了他们做饭,洗衣,甚至生孩子。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是个人都会觉得她们不该继续活着,以死明志,才算不愧对祖宗,和死于山匪之手的亲人。

    可是这位年轻的大侠,却说她们应该活着,用几乎乞求的语气,让她们好好活着。

    他的话,他的眼神,就像是给她们暗无天日的人生里,燃起的一盏灯,照亮了她们的未来,让她们生起了对生的一丝希望,对以后人生的一丝期待,眼神也有了变化。

    眼神儿特别好的冷落月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们的眼神变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英娘,我把我所有的金银财宝都给你,你别杀我,我们日后好好带着虎子好好过日子好不好?”一个腿在被凶兽追着跑时摔断腿的男人,看着面前的女人英娘说着好话,拿孩子打起了感情牌。

    那些有孩子的人听了,也纷纷提孩子向自己所拥有的女人求情。

    “阿珍,咱们可还有孩子呢,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杀死孩子爹的凶手,孩子要是知道了,会恨你的。”

    “大江说得对,阿兰你要是杀了我,咱们儿子会恨你一辈子的。”

    方才女人们是带着孩子一起出来的,孩子们看起来年岁都不大,最大的都不超过四岁。

    冷落月自然不能让孩子们看到血腥的场面,就让阿瑶带着孩子们离开了,为了哄这些孩子离开,她又让大白小白变成了狗陪孩子们玩儿。

    阿瑶带着孩子们走后,她就把山匪的处置权,全部都交到了女人们手里,因为她们是最大的受害者,虽然更其他死在山匪手里的人比起来,她们还活着,但往往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女人们没有说要怎么处置这些山匪,但却用行动表明了,她们要报仇,她们要泄愤,她们要让这些山匪死,她们要让这些山匪下去给她们的亲人赔罪。

    “恨我?”叫阿兰的女子笑了,死死地盯着男人,“我早就想弄死孽种了,要不是我被你打怕了,他早被我捂死,被我淹死,被我掐死了。他根本就不该出生,等你死了,我再送那孽种下去,好让你们父子二人在地狱团聚。”

    当初怀上孩子的时候,她就想过不少办法,就是为了把肚子里的孽种弄掉,可是她办法用尽都没有弄掉。

    那孽种刚上下来的时候,她就想让他死了,因为孩子的存在就在提醒她,她对不起为了保护她而死的父亲和弟弟。

    所以故意不给他盖被子,想让他着凉生病病死,周四看见了,在月子里就狠狠地打了她一顿。

    挨打好痛,真的好痛,她怕痛。

    好几次,她都想捂死小孽种,或者让他掉水缸里淹死,把还在睡觉的他掐死,可是每次一想起挨打的痛,她就忍不住放弃了。

    这周四竟然会觉得她会怕孩子恨她,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