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马车里,赫连怜月正在不停地打着喷嚏。

    阿娜用帕子捂住口鼻,厌弃地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城里的气味儿这么呛人。”

    “啊切,啊切……”赫连怜月打喷嚏打的眼尾泛红,已经用沾了香味的帕子捂住口鼻了,但是这喷嚏就是止不住。

    “这呛人的味道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赫连怜月瓮声瓮气地说着,用帕子用力地拧了拧鼻子。

    “是呀,主子你鼻子本来就不好,闻到花粉都要打喷嚏,皇上还说要在这里停留几日,主子你可如何受得住。”

    赫连怜月吸了吸鼻子,“受不住也得忍着。”她还能让皇上为了她改变决定,立刻离开原州城不成。

    这一路走过来,她算是明白了,她在皇上心里并没有多重要。

    在皇上眼里她不过是一个,顶着与冷妃有几分像的脸,给他弹琴解闷儿的存在罢了。

    但是在她心里,皇上却是她的全部,她爱皇上,想要成为皇上真正的女人,和名正言顺的女人。

    队伍在城中最大的客栈前停下,王信下了马车,走到柜台前,要了一个独栋小院儿和十间上房。

    “爷,都办好了。”办完住宿的王信走到马车旁道。

    车内的凤城寒“嗯”了一声,便拿起茶几上的银面具戴在了脸上。

    微服私访的他,不想泄露行踪,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在一些大城镇都是会戴上面具的。

    凤城寒受敛气势,下了马车。

    纵使如此,也引得客栈内和路边的人纷纷侧目,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下了马车的凤城寒直接进了客栈,带着面纱的赫连怜月也下了马车。

    她穿着白色的华丽纱衣,梳着飞仙髻,发饰精美,眉目如画,也吸引了不少的视线。

    让人忍不住好奇这面纱之下,会是何等美丽的容颜。

    侍卫把马车上的包袱卸下后,就在小二的带领下,把马和马车都牵到了马厩去。

    独栋小院十分雅致,有单独的茅厕和小厨房,也有正房和东西两间厢房。

    凤城寒自然是住正房,正房旁边的两间耳房,是近身伺候他的承盛和王信住的。

    赫连怜月和伺候她的阿娜住在西厢,李成和几个一等侍卫挤在东厢。

    暗卫住房顶或者树上,其他随行的侍卫两人一间,住在前头的上房里。

    一进院子,李成和几个侍卫就先帮着王公公和承盛把东西都归置好。

    要在这院子里住上几日呢,这些东西自然是要好好归置归置的。

    西厢房内,阿娜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念叨:“主子,这次咱们要在这原州城待上好几日,你可得把握住机会。”

    赫连怜月在罗汉床上歪着,有些无力地道:“色诱根本就行不通,这机会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把握。”

    上次色诱的屈辱,还恍如昨呢。

    “王后……”阿娜说出两个字又闭上了嘴,朝门外看了看,虽然院子里没人,但她还是走到门口关上了门。

    走到罗汉床前,压低声音道:“王后不是给你了酥骨香吗?主子你只要沾些在身上,不管是什么男人,这骨头立马就会酥了。看见主子你就会像狗看见了骨头一样,对你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