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澧是他么的真的手痒!
要不是看这家伙浑身都是伤,还说不了话的份上,他现在就想动手了!
“娄未白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少年瞪着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快速地扯过桌上塞杯子用的杯布,团吧团吧,一把塞进了霍澧嘴里!
南迟墨:
傅修:
突然就庆幸,刚才跟娄未白对上的不是他们!
这行为,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尤其还是在阮羲和面前!
这不,霍澧被点燃了!
他直接起身,要跟娄未白这小子打一架!
少年知道自己现在干不过他,也没硬撑,拔腿就跑,二话不说,躲到了阮羲和身后,小心翼翼揪着她衣摆子的手,微微发抖。
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结果可想而知。
一顿饭吃下来,当真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鸡飞狗跳!
可是,吃完了饭。
未尽的纷争才刚刚开始!
保姆阿姨重新给大家上了茶。
几个人就娄未白的去留问题,和当事人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娄未白就死死拽着阮羲和的衣服,一副小跟屁虫的模样,摆明了姐姐去哪,他就去哪。
要换了是犯人,仨人早上手了。
这不今儿个摊上个祖宗,软硬不吃,也是叫人发愁!
“娄未白你家都不要了?”
霍澧本来就不是什么纯良温和的脾气,几番折腾后,被娄未白整的有些暴躁,语气较之一开始,差的十万八千里。
少年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霍澧,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傅修指腹抵着杯盏,不自在地磨搓片刻,垂眸,眼底掠过一丝复杂。
他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对娄未白这样包容。
即使失去记忆。
小白也在坚定不移地选择她。
没有人会对别人热烈的偏爱,以及毫无保留的选择,无动于衷。
“那你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你都不要了吗!”
霍澧是真的上了火。
家里人对娄未白有多好,他最是清楚不过。
即便小白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可作为家人来说,他还是觉得寒心。
任何一种关系,一旦面临选择。
总有一方,不被偏向。
少年轻轻拧了下眉头。
他并不是真的不要家人,他只是不想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可如果一定要做选择的话。现在的他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
可惜他现在说不出话,哑口无言的感觉,有些憋屈!
阮羲和在一旁沉默许久。
最终,还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走吧,我跟你们一起。”
几人回去时坐的飞机,是娄家的专机。
客舱里只有他们几个人。
阮羲和小声地教他认人。
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个触摸屏的iPad。
方便娄未白用写字的方式同她交流。
“最左边那个靠窗的,他叫傅修。”
娄未白点了点头。
“他旁边那个叫南迟墨,这两个人都是你关系很好,一起长大的哥哥。”
娄未白点头的同时,也在iPad上写下了一行字:"姐姐,坐咱们前面那个暴躁狂是谁啊?"
阮羲和差点没笑出声,好在她忍住了。
“他是你表哥。”
话音刚落,坐在前面黑脸的某人突然就站了起来,探身往娄未白的iPad上瞧了一眼,又黑着脸坐下了,他就知道这小兔崽子没憋什么好屁!
飞机挺大,但是客舱不大,也就正常飞机的头等舱位置大小。
阮羲和虽然声音不大,甚至还刻意压低了几分,但是毫不夸张地说,在座的几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iPad上的字都被删掉了。
他低着头又写了一句:
"姐姐,我是你养的修狗么?"
阮羲和:
这孩子,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你是我男朋友,为什么会这么问?”
少年腼腆地笑了笑,在上面写下一行字:
"因为姐姐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我又下意识很喜欢姐姐,以为"
“以为什么?”怎么用写的这一套,还能跟她晚上意犹未尽呢?
她下意识抿了口服务生刚才端上了的饮品来压惊。
"以为我和姐姐,是18岁男大和富婆的打开方式。"
阮羲和:
少年笑了笑,很快平板上又出现了新的内容:前面的三个哥哥都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不是,只有左边靠窗户的那个哥哥是。”
阮羲和诚实地回答。
与此同时,被点名的傅修微微坐直了身子,脸上严肃,其实听得更认真仔细了。
娄未白握着写字笔的手顿了顿,他不着痕迹地抬眼,目光从最左边那个哥哥身上扫过。
眸底闪过一丝暗色,随即,脸上的表情越发纯然无辜。
很快平板里出现这样一个问题:
姐姐这里面最年轻的是我吗?
“是你,你年轻。”
下一个问题是:
姐姐,你觉得如果我没受伤,和最左边那个哥哥打一架谁厉害?
这个问题他们早就实践过了,阮羲和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厉害。”
谁知,那边的傅修却突然面红耳赤地站起来,冲着娄未白语气不善的开口:“去厕所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