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沉默了不止两秒

    另一个审讯室里,笔录员总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有点脸熟。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阮羲和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印象。

    “许是我长了张大众脸吧。”她温和地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打趣了一句。

    局里的地暖很给力,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她解开了棉服的拉链,小脸热的有些发红。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见过你!你是深海人鱼的老板!”女警官有些激动,之前深海人鱼出事时,她跟着出过警,阮羲和只匆匆去过一趟,大部分人都没有机会跟人说话,只是暗地里土拨鼠尖叫,说她好漂亮好漂亮!

    各自做完笔录出来,就可以回家了。

    两人也没多问,反正局里到时候会通知他们结果。

    就是两人刚走出警察局大门,那边就停下一辆车,五六个保镖众星捧月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出来。

    两拨人擦肩而过时。

    老人家扭头和娄未白对视了一眼。

    四目相对间,皆是阴冷。

    坐在出租车里时,娄未白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怎么了?”

    “刚才那个老头,道家协会的。”

    “那他认识你吗?”阮羲和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不确定认不认识。”

    他只能算半个道门中人,道家的一些交流会,他压根没去过,但是佛门的交流会,他作为门面没少参加,所以,娄未白真不确定这牛鼻子老道认不认得自己。

    花国历史悠久,会奇门异术的能人异士其实不少,但是发展到现在,真正有本事的人,真的很少,大多都是出来招摇撞骗的。

    更何况,法师大多都是脆皮,也就一些正统的佛门道家才会在修心的同时炼体。

    比如说娄未白这样的。

    “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晚上我们住酒店。”

    阮羲和不算迷信,但是被人针对过的宅邸,住着心里膈应。

    “好。”

    “对了,你那把刻着梵文的小锤子是法器么?”

    娄未白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不是法器,这是去年我道门的一个师兄怕我们开车掉水里出不来,特意去诺亚方舟订制的防爆锤,为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才叫人刻了段梵文上去。”

    阮羲和:

    说实话,娄未白的出现,真的打破了她对佛、道两家的传统看法

    再深入些的问题就不适合在出租车上讨论了。

    两人拿了行李,在酒店办好入住后,心口那丝时紧时松的束缚感才算彻底消散。

    “为什么刚好是我们?”

    娄未白抿了下唇,本来不想说,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小时候家里人带我去庙里祈福烧香,主持第一眼见到我,就说我命格极好。”

    “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其实都有自己的一套修行体系,没有小说电影里弄得那么夸张,但确实有真本事,我这体质说好听点就是命好,说难听点,就是唐僧肉,玩旁门左道的太多,他们是相信可以夺取他人命格这一说法的,就像秦始皇至死都在寻找长生不老药。”

    “那房子虽然不是我当面交易的,但是租户的身份信息却是真正的我,会被有心人盯上,算是倒霉吧,但也在情理之中。”

    娄未白说完,侧头去看阮羲和的表情。

    却不想自家小媳妇坐那,表情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当即就被她这反应逗笑了,倾过身去,捏了下她的小脸:“我家小姑奶奶是在想外面的野男人吗?”

    阮羲和不自在地红了下脸,当即捶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就是在想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人搂进怀里,闭着眼睛,脸埋进女人磬香的脖颈间,手指顺着她的小臂下滑,一点点圈住她的手腕,指腹有意无意地勾着她手腕上链子玩:“放心,你的小和尚很厉害的。”

    “我会保护你的。”

    阮羲和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今天一直在下的大雪一样,温柔到叫人无法忽视。

    他指腹一顿,随即轻轻弯了下嘴角,用力地抱住她的腰肢:“好。”

    “如果有一天,你陷入绝境,不到最后一刻,一定不要放弃。”

    “我知道,姐姐会骑着白马来救我。”

    阮羲和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下意识一酸,就像是一种宿命般的预感一样,当他说出这话时,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过。

    “对,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