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灯光叫人意识模糊。

    她拼命咬唇,只当听不见他说什么,一声未吭,闭着眼睛侧过头去,双颊的潮色惑人,用力攥紧被角的指尖隐隐发白。

    可人总有劣根性。

    他自上而下的打量她。

    眼神里的情绪不加掩饰,灼的人微微发抖。

    最后落在自己规则抽动的手指上,一瞬间发了狠。

    “姐姐不出声,是不是我不够努力?”

    她终于颤抖着哭出声来。

    太快了

    国外的夜晚通常与混乱危险挂钩。

    

    虽然被抢劫或被尾随的几率不是百分之一百,但是相对国内来说,这个概率还是高的吓人。

    dc虽然是漂亮国的首府,但是这几年犯罪率飙升,论危险程度几乎可以挤进城市排行前十。

    但是,无论是阮羲和还是娄未白都属于艺高人胆大的那类。

    明月高照,大卫衣、工装裤,双手插兜,说出去就出去了

    第一天,两人没准备搞事,这会出来就单纯想吃点东西。

    特区里吃的挺多,但这个点还营业开门的不多。

    “别生气了姐姐,我错了。”

    娄未白向来能屈能伸,道歉的话张嘴就来,当然,化身成小狼崽时,依旧死性不改!

    这不,下午给人折腾哭了,便是出来吃饭都不同他说话。

    “羲和姐姐,你看看我,人家就不信你两眼空空~看看嘛~看看嘛~”

    阮羲和抿了下唇,又扭了下头,眉头拧的很紧,可最后捂着脸,还是笑出了声。

    艹!

    娄未白一见人笑了,眉尾上挑的弧度愈浓,见缝插针地打蛇随棍上:“嗯~姐姐笑的真好看~姐姐晚上想吃什么?”

    “吃傻雕吧!”

    “傻雕?雕?烧鸡是吧,行,那就吃烧鸡。”

    他心情颇好地牵着人进了烧鸡店。

    阮羲和:

    一时间,心情复杂。

    家人们谁懂啊,跟娄未白这样性格的男孩子搞对象,想生气久点太难了!

    两人还没解决完晚饭,店铺外便传来阵阵喧哗声。

    上菜的伙计脸色变都不变一下,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没一会几个脸上带满口罩的男人充了进来,拉开前台的抽屉,抓起里面的一沓美元就走。

    零元购、抢劫,这种事在漂亮国都很正常。

    一般情况下,连被抢的人都没多大反应。

    毕竟,人家就图财,不害命,又不是第一次被抢了,给他就是。

    更别说在店里正常消费的顾客了。

    阮羲和跟娄未白在国外留学过,对这种见怪不怪,谁也没有被这事分了神。

    本来,这只是今晚的一个小插曲

    但是,偏偏有个高壮的在经过他们这桌时,把盘子里那只还没来得及吃的鸡顺走了!

    阮羲和:???

    “砰!”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那个身高180+的大汉被她一个过肩摔狠狠砸在了地上!

    手里滋滋冒油地烧鸡更是被甩了出去。

    就那么巧,砸到了他前面同伴扭过来的脸上!

    阮羲和不着痕迹地拽了一下大卫衣的帽檐,单手抽走了对方别在裤腰上的木仓支,洞口直挺挺地抵住了对方的眉心。

    她勾了勾唇,唇色发粉,比三月芳菲红,比腊月寒梅艳。

    一口日语标准的全店都知道她“国籍”。

    可惜,除了娄未白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

    阮羲和只好用英文复述了一遍,大意就是,赔我一只烧鸡,不然弄死你啊,八格牙路!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人真赔了,还赔了两只!

    阮羲和也没多为难,在对方付完钱后,就放人走了!

    两人拎着意外得来的烧鸡慢吞吞地往回走。

    这边的夜晚可比温市冷多了。

    “你说,大多数老百姓都搬到马里兰或者巴尔的摩了,dc住的几乎都是要员,怎么还能乱成这样呢?”

    两人闲聊着。

    “到底是首府,自己人连首都是纽约还是华盛顿都不知道,外国的游客却扎堆往这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呗。”

    “也是。”

    “对了姐姐,你喜欢马塞州多一点还是喜欢宾州多些?”

    阮羲和愣了一下。

    一个是h佛的所在地,一个是宾大的所在地,没法比较。

    “差不多吧,不一样的感觉,怎么突然问这个?”

    娄未白抿唇笑了一下:“想看看姐姐生活过的城市。”

    “你想去这两个地方?”

    “不能去吗?”

    要不是小和尚确实排斥她的前男友她都差点以为对方是故意的了!

    “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有姐姐的前男友?”

    她点了下头。

    小和尚笑意收了些:“马塞州有还是宾州有。”

    阮羲和尴尬地摸了下鼻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