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确实变了变,但是目光落在少年还缠着纱布的手腕上。

    态度又微微坚定了一些。

    不能这样

    她尽量避开他小狗狗一样的眼神,人也往后退了退:“乖,等你好了,再,唔。”

    少年倾过身,温凉的唇瓣轻轻贴覆上来,力道不大,可刚好够吞下她拒绝的意图了。

    他竟然不闭眼睛,一瞬间的羞耻感,甚至让她下意识想推开他。

    阮羲和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下一秒,他便被她这般力道直接推倒,柔弱地躺在床上,眼神惑人且迷离。

    姐姐,我不动,你来。

    这一刻,这一句话仿若实质般地在耳畔响起。

    她鬼使神差地跪坐着没有动。

    眼神不受控制地落在少年凸起的喉结上。

    不动吗

    少年闭着眼睛,唇微微张着,眉头锁的很紧,似是遇到了极痛苦的事情,眼尾的红浓郁极了,像花开至奢靡般,勾人夺魄。

    他说不出话的。

    只能轻轻打着哆嗦。

    可怜极了。

    阮羲和安抚似的捏了捏他的耳尖,低头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可过分的从来都不是这只手。

    眼看着他颤抖的厉害,她却恶劣地松开了桎梏。

    少年眼里有片刻怔忪,可很快眼泪便布满眼眶,手指点上她的手腕,急急推了推,眼里的渴望不言而喻。

    可她就是不动,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小和尚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在她再一次恶劣地低头吻他眉心时,落下泪来。

    她用指腹擦去少年漂亮的泪珠。

    满意地弯唇:“真乖。”

    下一秒,他便得偿所愿。

    她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情绪与反应半点不由人。

    那一刻历世的佛彻底堕了魔。

    他哭了两次。

    眼眶红的厉害。

    夜色阑珊时,她见多了他的强势,少有这般予取予求的时候,许是觉得新鲜,又或是人性里藏着的恶劣。

    她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如此。

    外卖里定了些东西。

    拿进屋时,他还呆呆愣愣地抱着被子失神。

    她慢吞吞地拆着东西,当着他的面清洗消毒。

    然后在他无措的眼神里,为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抬头时,便见他眼里的委屈更甚。

    忽然便明白,有时候自己越哭他就越来劲的原因了。

    “别怕。”

    她抬头,亲在他下巴上。

    力道极浅,一触即分。

    可罪恶的根源从来就不是亲吻。

    蝴蝶结是特殊材料。

    她越温柔他哆嗦地就越厉害。

    甚至,因为无法说话,那种难以言喻的触感几乎要逼疯他!

    眼看着快要到他忍耐力的阙值。

    她轻轻弯了下唇。

    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上点了点。

    倒是没想到,在他身上偷师的技艺最后却用在了他自己身上。

    虽然被定住的时间只有十到十五分钟左右。

    可这在最后阶段,已经足够了

    零点的钟声响起。

    屋里响起些许窸窣的声音。

    原来是她起身穿拖鞋走向洗浴间。

    手指上还勾着一根漂亮的绳子,随即她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条粉红色的长绳上处处斑驳,有种难以言喻的漂亮,可惜便这般被丢弃了。

    阮羲和心情极好,她甚至有闲心慢条斯理地用洗手液洗手。

    清水将最后一点泡沫冲走后,她抬手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唔,只有洗手液好闻的香气,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少年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

    仔细看去,眼睛还略略有些肿。

    今晚确实累了。

    她弯了弯唇,关灯,睡觉。

    热

    不知睡了多久,她皱着眉头醒来。

    酒店的遮光窗帘将屋外的阳光遮的严严实实。

    察觉到膝盖上的力道,她手指捏紧了背角,然后顺着那向下的力道又分开了点。

    鼻尖都是旖旎。

    主卧的洗手台前有一面极大的镜子。

    她双手撑着台面,目光涣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高大的少年便站在她的身后,几乎可以完全笼罩她。

    两人都穿着睡袍,浴霸的声音嗡嗡作响。

    一切都变得有些关怪陆离起来。

    他自后环住她的腰肢,下巴轻轻抵在她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落在女人颈侧。

    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她竟哆嗦的厉害。

    阮羲和双颊烫的厉害,她手指抖了抖,最后咬唇,死死闭住眼睛,然后别开脸去。

    身后的少年自然不满意于此,他一手圈着她的腰肢,将人重重压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扭过头来,直视镜中的自己。

    隐隐听到什么东西正往外拔。

    接着,他突然逼近了一步,两人再一次重重贴在一起!

    她倏然握紧了洗手台,皱着眉头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