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琰进入了东荒城,东荒城居然会在转瞬之间,迎来这样的剧变,危机处处。

    见他终于不执着着要跪下,萧琰的心底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跪好,不跪好!

    要是老夔牛真的跪了,哪怕萧琰日后真能建成这东荒之城,只怕也是根基不稳。

    现在老夔牛跪下的膝盖,就有可能招惹来日后,那些后辈荒兽们,无端的怒火!

    尽管萧琰知道。

    从他别有用心地接触这些人的那一刻,并且想要执掌这座城池开始。

    他的心中,就已然对这些人充满了愧疚!

    所以。

    萧琰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明月,叹息了一息,旋即感慨道。

    “哎!夔牛老哥,我这哪里是责怪他啊!

    我只是气愤于他自己的自甘堕落,痴迷不醒。

    敌人再多,那又如何!

    真当我们面对着敌人的时候,除了挺身而出、迎难之上,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

    可是他呢,他却只是在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认输、选择了逃避。

    这等心性,何等让人不齿!”

    萧琰的语气仍旧很重,却也当即驳斥地老夔牛再也没有话说。

    是啊,东荒城虽然现如今外敌当前,危机四伏,到处都是饿狼们的虎视眈眈。

    但他们终究沉寂了太久了。

    沉寂到有一些后生,差一点就连自己猎食的本能,也全部给忘却了,鳞霖就是其中之一。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他那朵藏在温室里面,茁壮成长的花儿,要是不经历风吹雨打的成全与折磨。

    又怎么可能。

    在往后的有朝一日里面,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并且带着东荒城,走出当前的枷锁。

    念及此处。

    老夔牛只好无奈地,对着萧琰苦笑道。

    “老弟啊,他终究还是年轻。

    不过我看他心性也属实不错,只是没有经历过多少磨练。

    相信我一回,我敢肯定,只要他成长起来了,他一定会是东荒城的一员猛将的!”

    老夔牛满脸恳求,不敢触碰到萧琰的脾气。

    谁不知道。

    这个年纪轻轻,但又神秘而强大的禁纹师。

    虽然看着文质彬彬、手无缚鸡之力的,但实际上,却是个一等一的凶神。

    能够一脚就踏平城主府!

    现如今他们站立的这处代表着城主府的府邸。

    还是在那一次之后,才被东荒城的人们,紧急重建起来的。

    否则的话,这处地方直到现在,都还会只是一块空地,见证着萧琰的惊天伟力。

    萧琰摇了摇头。

    “我就算给他机会又如何?

    刚才的难道就不是机会了吗,老哥,这只是战术推演而已,他就如此张惶。

    日后如何上的战场!

    更何况,不到最后一刻,就先自己缴械投降了。

    既然如此,我们辛辛苦苦的准备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注定的死路一条吗?

    简直就是愚蠢!”

    当然了。

    也只有萧琰知道,鳞霖那个家伙可一点都不愚蠢,反而有点大智慧。

    否则萧琰又何至于对他寄予厚望,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