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巴图见状,沉着声音:“老子当年白手起家时……”
谢寒舟摆了摆手,声音冰冷开口阻止:“好了,吃饭吧,好汉不提当年勇。”
“有失必有得,你建了谢氏,也伤了人心。”
谢巴图低头吃着饭,他心里明白谢寒舟在旁敲侧击什么。
谢寒舟见谢巴图不言语,开口嘟囔一句:“人这一生不能辜负的,就是陪自己走过低谷期的人,因为,那是良心账。”
谢巴图抬眸看着谢寒舟,冷哼一声:“这些话从嘴里说出来,我倒觉得有些震惊。”
谢寒舟轻眨眼眸,冷冷开口:“你变成眼下这副样子,是报应还是真病了,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谢寒舟话刚落音,谢巴图猛的将筷子拍在了桌上。
谢寒舟不以为然,声音冰冷,唤一声:“王叔!”
王管家步伐迅速闪在了谢寒舟面前,轻点头:“二少爷!”
谢寒舟轻抿嘴:“再拿一副碗筷!”
谢巴图质疑追问:“那碗筷干什么?还有人要来?”
谢寒舟将干净的碗筷放在自己身侧。
谢巴图见状,一脸不悦,嘟囔一句:“这是干什么?”
谢寒舟抬眸看着谢巴图,声音冰冷:“我哥的!”
谢巴图顿时间脸色一沉,怒斥一声:“空碗那是摆给死人的!”
谢寒舟眼眸低垂,良久,深吸一口气,假装毫不在乎:“你一个董事长,什么时候开始封建迷信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三个人一起吃过饭,我哥出差,以后我会更忙,这就当聚了!”
话一落音,谢寒舟脸色难看,轻声开口:“什么死呀活呀的,我说是一家人吃饭那就是一家人吃饭!”
谢巴图听后,实在不愿再多看一眼谢寒舟,起身拄着拐杖准备离开。
不等谢巴图走个利落,谢寒舟冷冷开口:“我想让孩子还有她回来住。这样还能照顾你!”
谢巴图听后怒火中烧,扯着嗓子怒吼一声:“不可能!”
“我谢巴图是不会承认他们的,还有那个白志刚的那个女儿,照顾我?你怕我死的慢是吗?”
谢寒舟深呼一口气,嘴里的饭还未吞下,谢巴图紧攥着拐杖离开。
顿时间,谢寒舟放下手中的碗筷,猛叹一口气。
他只觉得自己周身疼痛,心口犹如磐石压制,转头时,正好看到自己身侧的空碗。
半响,谢寒舟轻抿嘴,缓慢拿起筷子,夹起了谢云溪最喜欢吃的菜,咬紧牙关,强忍心疼,缓慢放进了碗中。
过了许久,谢寒舟缓慢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黑,下意识扶住了身边的桌子。
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时,身后的王管家迅速上前,关切追问一句:“少爷,你没事吧?”
谢寒舟摆摆手,示意无事,轻咳一声,轻声道一句:“没事,最近工作有些辛苦。”
王管家见转连忙开口:“那我扶少爷休息一会,马上联系杨主任,让他来给你看看。”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不能耽误啊!”
谢寒舟轻摇头,缓慢开口:“不用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去忙吧。”
王管家不好再劝说,只能弯腰点头离开。
谢寒舟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整理衣襟,出了家门,靠近车子时,透着车窗看见白真真已是熟睡。
她是悲伤过度也好,还是太过劳累也罢。
谢寒舟都没有忍心叫醒她,而是倚靠在车前,这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天蒙蒙亮时,白真真展开双臂,睁开双眸。
她定睛一看,挡风玻璃前倚靠的谢寒舟,猛的坐直了身子。
只见,白真真连忙推门而下,看着冻了一夜的谢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