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澈终究是怕谢寒舟担心撒了谎,他抬眸看着被吊在半空的白赢战猛呼一口气:“这什么意思啊?啊!”
“吊这么高,是怕我够到?”
吊在半空也就罢了,白赢战不偏不倚的吊在了锅炉的正上方。
江隐转了一圈走近,开口一句:“我刚观察了一下周围,这种吊法像是一种祭祀礼。”
金澈一脸诧异:“祭祀礼?”
江隐轻点头,缓缓开口:“在绳索的另一头装着火药,就算我们爬上去将绳索剪断,火药也会通过索道迅速燃起来,最终回流到锅炉里,锅炉因为重力失衡,里面的染料迅速喷出。”
“我们根本跑不脱。”
金澈看着江隐冷哼一声:“嘛意思?没得救呗?”
不等江隐开口,金澈抢话冷冷一句:“江先生,我就这么说吧,救下来战战我也就甭回去了,因为我也回不去了。”
“我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江隐猛吸一口气,金澈说的没错了,即便白真真不怪他,金澈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金澈仰头看着半空中的白赢战,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战战,我是王子爸爸!”
半响,半空中回应一句:“知道。”
金澈倒吸一口冷气,感叹一声:“好家伙,够淡定啊!随谢狗了!”
转头看着江隐,怼其胳膊,追问一句:“到底还有没有办法?”
江隐轻抿着嘴唇,缓慢开口:“办法……”
金澈皱着鼻子,咬牙切齿一声:“有话快说,支支吾吾像什么话?”
江隐指着锅炉:“我们先将锅炉挪走,然后,人为控制索道,缓慢滑动。”
金澈摆摆手,开口一句:“这有什么难的?咱两先挪锅炉,然后我控制索道,你接孩子。”
江隐眉头一紧:“我刚看了,这锅炉里装的不是染料。”
金澈一脸疑惑:“那什么?”
“岩浆,我们都走不近。”
金澈瘪着嘴:“我知道,人要掉进去,秒死呗。”
金澈双手插兜,抬眸看着吊在半空的白赢战,高喊一声:“战战啊,那什么……王子爸爸实在无能为力,你就吊着吧,等岩浆不烫了,我再来救你,你别怕哈!”
说罢,转头冲着江隐开口:“走吧!救不了,我没办法,尽力了。”
江隐站着原地,看着转身离开的金澈。
不等回身,金澈已经退了回来,站于他身侧,深叹一口气:“作孽啊!救吧,不然我一辈子活不安宁。”
江隐低垂眼眸,勾唇一笑,他比谁都清楚,金澈不会走,他比谁都盼望能救下白赢战。
只见金澈双手抱在怀中,抬头冲着半空里的白赢战嚎叫一声:“战啊,你有什么好办法,这可是救你啊!”
白赢战掉在半空,虽是扯着嗓子,仍旧能听出言语中的冰冷:“到底能不能救?”
金澈深呼一口气:“能能能,谁说不能救了?”
说罢,将袖子编起来,猛呼一口气,看着一旁的江隐,侧头示意:“干活吧,江先生。”
二人缓慢逼近锅炉时,只觉得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金澈嘟囔感叹一句:“我勒个亲娘呀。”
再走两步,二人彻底无法向前了,金澈后退数步,抬手忽闪一下面前的热浪,咳一声:“不行不行,这得要老命了。”
“等等,我休息一下。”
二人面色赤红,金澈抬眸看着江隐,询问一句:“还有什么办法没?这怕是不行啊,江先生。”
江隐紧咬嘴唇,眼神在周围徘徊:“你去索道尾端,握紧索道,剩下的交给我。”
金澈一脸诧异:“你怎么办?”
江隐扶起金澈猛推到一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