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金澈和白真真似乎闲暇一些,漫步在街上。
二人都不言语,过了良久,白真真认真开口:“你有事。
”
金澈脸色苍白,再也装不下去,轻哼一句:“事不大,只是懂了感同身受。
”
白真真自然能听懂这个话的意思,不好再深究,深呼一口气,轻声安慰一句:“咱两也真够可以的,惨也惨的像。
”
“所以啊,人要用绝对的理智压制心里的爱和难过。
”
金澈听不得这样的话,轻拍了一下白真真的后脑勺,假装洒脱开口一句:“喝酒了,话还那么多,我送你回去吧。
”
刚要伸手拦车,白真真在身后轻声询问一句:“回哪里去?”
金澈回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真真坦然询问一句:“谢家?呵……”
金澈开口一句:“如果是误会呢?”
不能话说完,白真真嘴角挑起冷笑一声:“误会?金公子,眼角膜没用就捐了吧。
”
金澈一脸无奈:“就算是真的,那我们是不是得把孩子接出来?”
白真真短暂思量,在她心里有那么一丁点还想回谢氏,她回去听听谢寒舟的解释。
即便对方没有解释,她也得带走孩子,全是有个了断。
见白真真不再言语,金澈伸手拦下车,二人坐上车,同样的心情,同样的落魄。
在谢家不远处,金澈叫停了车,他不想看见谢家大门,因为他心里痛恨。
痛很谢巴图,凭什么都是儿子,自己却在阴暗中长大。
下车后,金澈帮白真真整理了一下衣服,轻拍肩膀,轻声一句:“回去吧。
”
白真真轻点头,迎着灯光回了谢家。
目送白真真进了谢家大门,他一身轻松,假装一夜的坚强慢慢消散。
缓缓流露出来的痛苦,让他的影子都显得极度可怜。
刚要转身,却不知被谁一把拽紧黑暗,顿时间,他整个人都被紧紧贴在墙面上。
偌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口鼻,金澈猛烈挣扎:“唔──”
对方俯与耳边,轻声一句:“是我。
”
声音烂熟,开口的酒气更是熏得金澈消停了。
路灯的残光折射在二人脸上,金澈清楚看到江隐的脸庞,眉头紧皱,一脸担忧。
金澈侧身准备离开,却看到江隐一手撑在墙面上挡住他的去路。
江隐近在眼前,轻声喘息,凑近准备亲吻金澈。
只见江澈别过头,冷哼一句:“我们认识吗?”
江隐轻抿嘴,开始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
金澈冷哼一句:“那应该是什么样子?工作需要?”
江隐停顿半响轻点头。
这一点头可是召来了金澈的嘲讽:“呵呵……不愧是隐哥,的确说谎都很别致!
不等江隐解释,金澈分贝渐高:“有人拿枪指着你,让你说不认识我?”
他只觉得自己眼圈一酸,猛的别过头,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江隐。
生怕自己因为想念忘记对方刚才做过的事情,也怕自己因为一腔爱无条件原谅对方。
金澈喉结上下移动,声音嘶哑:“也对,让我失望的人,怎么可能只让我失望一次?你刚才要是大方承认,我还能敬你是条汉子。
”
话一落音,冷笑一声:“我看不起你。
”
说罢,本想推开江隐,谁知对方护的紧,根本不给对方反应,吻了上去。
而金澈本应沉浸在这场吻中无法自拔,可如今,他只有阵阵恶心。
挣扎推开江隐,不等对方防备,抬手就扇了一耳光。
金澈只觉得自己指尖发麻,心里的怒火更是一翁而上。
眼泪早已决提,挺直腰板,可掩盖不住哽咽的声音:“你离开的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