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全身发冷,瘫软无力,身子开始不自觉的下沉。
还不等自己蹲下,身后一只手握紧自己的臂膀。
迅速将她扶稳,一件西装已经裹在了她的身上。
“腰板挺直了,允许你向后看,但是不能向后走。
”
金澈的话犹如命令,白真真心口的一块巨石压死在肺部。
她双腿犹如灌了铅,被金澈拖着走。
直到出了酒店,迎面一股的冷风将白真真吹醒。
白真真心口涌出上来一口恶心,金澈见状,轻拍后背,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安慰。
为了避开让白真真转移注意力,金澈将白真真塞进出租车,带着整个天海市转悠。
白真真看着窗外,反手捂住嘴,强忍着眼眶中的眼泪。
她脑海中全是谢寒舟和欧诗琪亲吻的画面,疯狂的折磨着她。
这感觉,万念俱灰。
她开始恨自己,是她不应该相信所谓的天长地久,是她没有看破,是她轻信了。
是她忘了,虚无缥缈的东西犹如泡沫,轻触就破。
也是她忘了,张口就来的承诺,犹如烟火,空有美丽。
金澈看着司机,轻声一句:“师傅,停车。
”
金澈看在眼里,白真真伪装的坚强,快要被脆弱淹没了。
下了车,恰好是在湖边,白真真拖着沉重的身子,双手搭在护栏上,深吸一口清风,将头昂起看着天空,猛眨着眼睛,将眼眶的泪珠收回去。
金澈站在身旁,轻声一句:“想哭就哭出来吧。
”
白真真仍旧仰起头,假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冷哼一声:“我凭什么哭?凭我的一身贱肉?还是凭我一腔廉价的感情?”
金澈实在听不了这个话,不耐烦的哼出一句:“阿真!”
白真真侧头看着金澈,冷哼一句:“话难听,可哪一句不是真的?”
说罢,直立身子,嘲讽着自己,深叹一口气:“是我错了!”
白真真看着远方,轻声一句:“我不怪他,因为真正伤害我的不是对方的绝情,而是我心存幻想的坚持。
”
话一落音,白真真一低头,眼泪不自主的滚落,低声抽噎的一瞬间,金澈将白真真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
轻声安慰:“我不看,哭吧。
”
顿时间,白真真哭声愈发变大,而她终究是不知道,订婚宴也是一片哗然。
欧诗琪穿着鲜红色的长裙礼服,将身材衬托的更是凹凸有型,台上的谢云溪更是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整个会场布置的极为大气,展现了谢氏的底气,也凸显了谢氏对这个儿媳妇的肯定。
谢云溪走近欧诗琪,温柔的挽过对方的手,俯耳轻声询问一句:“灵泉怎么没有戴?”
欧诗琪眉头紧皱,紧张提到了嗓子眼,用手摸了一下脖颈,没错了,谢家的传家宝灵泉宝石在她的脖子上不翼而飞了。
欧诗琪紧咬嘴唇,瞬间回忆到谢寒舟亲吻自己的场景。
就在那么一瞬间,谢寒舟从她脖子上摘走了灵泉。
欧诗琪手心早已经发了冷汗,悄声回应一句:“太高兴,忘记戴了。
”
停顿半响,继续辩解:“今天人多眼杂,那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要好好保管。
”
谢云溪对欧诗琪的话深信不疑,甚至心里还有些感动,勾唇温柔一笑:“傻!爸爸把灵泉交给你,就是想告诉所有人,谢家有多认可你!”
欧诗琪与谢云溪十指紧扣,勾唇一笑:“我知道!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
谢云溪转头看着欧诗琪,坚定的点点头。
在整个订婚宴上,欧诗琪虽然笑脸迎着宾客,可心里早就是蚂蚁入心,挠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