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澈轻触碰脸上的伤,龇牙咧嘴。
白真真深叹一口气:“你们好歹也是兄弟。
”
话刚落音,金澈怒斥一句:“谁和他兄弟啊。
”
谢寒舟冷哼一句:“对,你母亲是新欢,你也见不得光,和我称兄道弟,你配吗?”
金澈轻抹点嘴角的血渍,看着谢寒舟,冷冷开口:“谢寒舟,你千万别忘了你今天说过的话。
”
谢寒舟轻蔑一笑,不言不语。
金澈看着白真真手中的钥匙,伸手推回:“阿真,你自己要想好,不是什么人都能相信。
”
顿了顿,继续一句:“这谢氏的福利房我住不了,怕闹鬼,我那里就挺好的。
”
话一落音,带着伤转身离开。
白真真抬脚刚追上去两步:“金澈……”
谢寒舟就伸手拉住了白真真,轻声一句:“让他滚。
”
白真真眉头紧绷,看着谢寒舟脸上的伤,顿时生出了心疼。
声音柔和:“你干什么呀?他是你弟弟。
”
谢寒舟眼眸低垂,紧紧攥着白真真的手。
良久轻声开口:“他不是。
”
白真真深叹一口气,轻声:“你刚才没打算动手对不对?”
见谢寒舟不开口,白真真顿了顿:“你要是动手,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
白真真说的没错,谢寒舟曾经好歹是空手道冠军。
他的确没想动手,只是故意激怒金澈,将金澈对谢巴图的怨恨全部撒在自己身上。
白真真伸出手,刚要查看谢寒舟的伤。
谢寒舟抬眸,眼神真诚:“相信我。
”
谢寒舟的眼神犹如一汪清泉,她只想纵身一跃,不顾生死,不计后果。
谢寒舟牵着白真真,单手抱起白念初,轻声一句:“我们回家。
”
关上两扇门时,白真真心中安稳,她终于有家了。
而多年都不曾迈进谢氏大门的谢寒舟,这一次,携妻携子回家了。
下了楼,季川早已等候,还贴心的开了一辆商务。
季川看着谢寒舟脸上的伤,先是一愣,眨巴着眼睛指着谢寒舟的伤:“西伯利亚,你这是……被家暴了?”
谢寒舟含糊其辞搪塞一句:“自己撞的。
”
季川咧嘴一笑,带着玩味,安慰一声:“一般家暴都这么说。
”
不料,换来谢寒舟严肃的眼神,季川笑着逐渐消失,尴尬解释一句:“但是,你这个一定是自己磕的。
”
“对,一定是自己磕的。
”
坐上车,看着倒退的风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半响,谢寒舟看着窗外,试探询问一句:“王子爸爸是什么意思?”
白真真正在组织语言准备解释,白念初奶里奶气来了口:“就是爸爸的意思呀!王子爸爸也是我们的爸爸。
”
谢寒舟转头看着白真真,白真真一脸尴尬,不知道该这么解释。
白赢战低头填着数独,慵懒开口一句:“是干爸爸,为了弥补我们缺少的父爱罢了。
”
话一落音,将数合起来,靠在座椅上,请闭双目,深叹一口气,嘀咕一句:“太简单了,没有什么难度。
”
白真真看着谢寒舟,尴尬一笑,轻点着头。
季川从后视镜轻扫一眼二人,伸手将玻璃开了个逢儿,倒吸一口冷气:“透透气,车里太酸。
”
看着二人没有任何反应,季川提溜着眼睛准备使坏。
他寻找机会,脚已经放在了刹车上,毫无防备下猛点一下刹车。
只听见轮胎的摩擦声响与耳畔,车上的人都向前猛的倾斜。
谢寒舟眼疾手快,伸出臂膀将白真真护稳。
季川心中窃喜,嘴上缺道着歉:“抱歉抱歉,我也被吓一跳。
”
说罢,车子继续向前行驶,本还想再使一次坏,脚刚放到刹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