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相关的信息都被薄擎洲处理了,现在能查到的消息很有限。

    南乔忙到深夜,依旧是一无所获。

    她整晚都没闭眼,直到太阳升起,她拨通了医院的电话,请了假。

    挂断电话,南乔离开卧室。

    下楼。

    佣人们正在准备早饭,小慕还没起床。

    她犹豫片刻,走进了厨房,不多时,骨头汤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南乔提着煲好的汤到了医院,先去看了薄老太太。

    老太太看到她来了,大喜过望,随后有些愧疚。

    “乔乔,这事儿奶奶知道了,你放心,你如果不想和他过了,奶奶支持你离婚。”

    南乔敛眉,将骨头汤放下:“奶奶,我们的事情,我想自己解决,您好好休养身体。”

    薄老太太听到这话,知道南乔不希望自己调查这事儿。

    叹了一口气:“好吧。”

    年轻人的事情,她也不能插手太多。

    南乔陪着老太太聊了很久,这才离开。

    她走后,薄阮走进来。

    看到床头上的保温盒:“奶奶,这是谁送来的?”

    “乔乔送来的。”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阿洲那混账东西,一次次逼着乔乔,只怕乔乔不会再和他过日子了。”

    想到这儿,老太太只觉得心疼。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被逼成这样了?

    薄阮抿唇,没吭声。

    南乔到了薄擎洲的病房,推门,薄易坐在里面处理公务。

    薄擎洲还没醒。

    “小嫂子,你来了。”

    薄易起身,南乔嗯了一声,将骨头汤放下,“薄易,三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她直勾勾地盯着薄易,想要从他那里得知蛛丝马迹。

    薄易抿唇,“小嫂子,三年前的事情我只知道我该知道的部分,其他事情,我不知道。”

    他知道的东西有限。

    有些事情,不该透露。

    “小嫂子,既然你知道我哥不是故意悔婚,那以后就好好在一起,有些事情,时间长了,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薄易走后,病房里只剩下了南乔和薄擎洲。

    薄擎洲还没醒,南乔坐在床边,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气色不佳。

    南乔伸手,拉住他的手,手指落在了脉搏处——

    脉搏沉稳有力,但缺乏活力。

    接连进了三次抢救室,元气受损严重。

    南乔眼眸微动,松开手,想离开。

    却被他抓住了手,她以为薄擎洲醒了,回头,却发现他睡的正香。

    上天对他似乎格外优待。

    整整三年多,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只有被岁月淬炼出来的清隽气息。

    南乔本想掰开他的手,但怎么都没抬起手。

    半晌,她坐在床边,任由他握着。

    寂静的病房里,一时之间充斥着淡淡的温情。

    她昨晚没怎么睡觉,看着他,莫名多了几分困意。

    床足够大。

    她窝在角落里,闭着眼睛,缓缓入眠。

    不多时,呼吸声均匀绵长。

    薄擎洲醒来的时候,怀中一团软。

    低头,是南乔。

    她睡得安稳,纤长的睫毛洒下了一小片阴影。

    她来了很久了,应该。

    他拉过被子,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后背火辣辣的疼逐渐缓解。

    薄易来给薄擎洲送吃的,推开门,看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薄擎洲抱着揽着她的腰,姿态暧昧。

    他双眼微微颤动,随即离开。

    这样的好时候,他还是别去打扰了。

    薄擎洲听到逐渐远去的声音,嘴角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