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站在门口的薄擎洲眼神阴沉,一张俊脸笼罩着厚厚的寒冰,几乎是在那一瞬间,整个病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薄闫凯看到薄擎洲来了,背脊发凉。
他那么喜欢南乔,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薄闫凯强笑着:“母亲,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管他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拉着钟倩准备离开,却不想被薄擎洲拦住了,幽深如寒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仿佛一把刀,刀刀毙命。
“阿洲,你什么时候来的?”
薄闫凯被震慑住了,勉强勾起了笑容,两股战战。
“二叔,我倒是没想到,凝然做错了事情,您不想着如何纠正错误,还要在奶奶面前卖惨?”
“阿洲,你误会了,凝然被我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她不是故意要针对南小姐的——”钟倩见状不妙,连忙出面打缓和。
“二婶,既然知道被惯坏了,就要好好管教,而不是犯了错,忙着给她擦屁股!”
薄擎洲眼神更冷,钟倩被吓住了,脸色骤白。
薄闫凯到底是长辈,被这么指着脸骂了,脸上也过不去,“阿洲,这件事是凝然做错了,但是南乔已经教训过凝然了,直到现在,凝然都站不起来!”
“那又如何,做错事还不让别人教训?”薄擎洲眼眸幽深:“二叔,您应该庆幸薄凝然姓薄,更要庆幸我不在现场,否则,她现在还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
钟倩脸色一窒。
“阿洲,你......”
“时间不早了,两位请回吧。”薄擎洲下了逐客令。
薄闫凯知道劝不动了,带着钟倩离开。
走出医院,钟倩一把甩开了薄闫凯的手,气得要命:“你们薄家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的女儿比不上南乔一个外人?老太太都不肯帮我们!”
薄闫凯脸色也很差:“老太太一向喜欢南乔,这次又是凝然犯错在先,她怎么可能帮我们说话?”
要不是南乔出手,老太太之前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光这一点,薄老太太帮他们的机会就不大。
他之前也是赌,赌老太太不知道晚宴上的事情,哪知道被薄易坏了好事儿!
钟倩沉着脸:“那现在怎么办,女儿还在医院里,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先回医院吧。”
薄闫凯叹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肯向南乔低头。
......
医院里。
薄擎洲站在窗边,看到一群人走远,瞥了一眼薄易。
后者干干地笑:“哥,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是小嫂子说晚宴上的事情不能告诉你......”
“自己滚去领罚!”
薄易心口一颤,不敢吭声,灰溜溜地滚蛋。
薄老太太看着孙子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乔乔那孩子被欺负了,你好好安慰一下,别让人姑娘伤心。”
“我知道的。”
薄擎洲颔首:“奶奶,您没帮二叔说话,我已经很意外了。”
“你二叔一家我都了解,他们一向嚣张跋扈,乔乔性子沉稳,不被激怒是不可能出手的,更何况凝然自小嚣张,惹了不少麻烦,这次就当是一个教训,希望以后能成熟些。”
薄老太太也知道薄闫凯不是表面上这么恭顺,毕竟是亲儿子,再不满意,也不能动杀念。
薄擎洲敛眉:“我知道了。”
走出医院,薄擎洲看到站在一旁的薄易,挑眉:“还不去领罚?”
薄易干干的笑:“哥,我有件事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