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玉自知理亏,临走前,狠狠地瞪了南乔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南乔的错一般。
南乔看都没看时惜玉一眼,这样的人,不值得她看。
时惜玉离开。
餐厅里恢复了安静,时老爷子冷着脸,回眸看向了南乔。
南乔一声不吭,慢悠悠的喝茶。
“惜玉性情骄纵,说话做事不过脑子,以后若是招惹你,不用留情。”
时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开口,言下之意,裹挟着威胁。
南乔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
嘴上说着不用留情,一旦她动手,只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您放心,我不会和北辰夫人计较。”
时老爷子笑了笑,“嗯,吃完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南乔嗯了一声,放下碗筷,起身离开。
她住在小楼,卧室高居三楼。
她走出主楼,看到时惜玉等在门口,一张脸惨白,透着几分难言的怒意。
“南乔,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老爷子这么喜欢你!”
时惜玉双目圆瞪,几乎是死死的盯着南乔。
南乔站在夜色中,昏黄的灯光宛若一层保护伞,将她和时惜玉彻底隔绝:“这你应该去问时老爷子,而不是问我。”
甩下这话,南乔起身离开。
身后的时惜玉咬住了唇瓣,死死的盯着南乔的背影。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时家落在南乔的手里,绝不!
......
南乔回到卧室,反手关门。
她靠在门板上,疲倦涌上心头。
心累,身体也很累。
南乔伸手,揉了揉眉心,尽量保持冷静。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必须拿出筹码和老爷子做交易。
更要解除和霍栩的婚约。
但她现在处于被动地位,一时间,着实想不出来怎么才能挽回败局!
偌大的卧室里,厚厚的窗帘隔绝了一切光线,寒意酝酿在空气中,步步攀升。
许久之后,南乔才起身,走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冲刷下来,她闭上眼睛,恍惚间,想起了薄擎洲。
她想他了。
时时刻刻。
每一分每一秒。
她抹了一把脸,想去医院一趟。
她向来是想做就做的人,洗漱完毕,换了一身黑色夜行衣,背上背包,拎着东西从阳台一跃而下。
偌大的时家别院,此刻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
佣人们都休息了。
南乔走出别院,找了一辆车,驱车前往医院。
夜色浓稠,宽阔的柏油马路上毫无人烟,南乔一脚油门踩下底,急不可耐的想要见到薄擎洲。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医院。
黑车疾驰而去,宛若一柄利剑,穿过黑夜,直达光明。
医院里。
薄易推开门,看到坐在床上的薄擎洲翻阅着文件,看得津津有味。
薄易从没见过像他哥这样的人,都病倒在床上了,还在看文件,真是不要命!
薄易走到床边:“哥,别看了,吃点东西吧。”
薄擎洲看了看时间,深夜十二点了。
“嗯。”
薄易将吃的递过去,撤走了文件。
薄擎洲一只手受伤了,还不能受力,只能用另一只手,笨拙的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薄易坐在一旁,语重心长:“哥,过几天夜家那边要举办一个晚宴,你要不要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