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析走到床边,缓缓落座,目光柔和:“阿洲,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们当年出事的时候,薄擎洲也只有十几岁,这些年,他要照顾弟弟妹妹,又要接手薄家,面对的压力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薄擎洲眼眸微动:“爸,您们回来,一切都不算辛苦。”
薄承析叹了一口气:“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们不好,中计,连累了你。”
“爸,和您没关系。”
薄擎洲想得很清楚,时老爷子花这么长的时间布局,就是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
薄承析和薄擎洲聊了些悄悄话,这才离开。
夫妇俩带着薄阮回酒店休息,薄易走进来,有话想说。
薄擎洲半靠在床上,眉眼低垂。
“有话想说?”
薄易点头,“哥,爸妈能回来,是小嫂子的功劳。”
他还是想替南乔说几句话。
薄擎洲指腹冰冷,摩挲着腕表,眼眸冷淡:“你当我不知道?”
“那你还生气吗?”
薄易立刻追问,他不想看到他们分手,闹崩。
有了小嫂子,大哥才有了人气,他不希望这两人分开。
生气?
薄擎洲垂眸,他是挺生气的。
但不是生南乔的气。
是他一时疏忽大意,中了圈套,害的南乔被威胁,甚至要拿婚姻作为交换,只为保全他。
薄擎洲前半生诸事顺遂,何时被这么羞辱过?
偏偏他现在还没有还手的能力,他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变。
“我记得周达文之前对她动手动脚?”
“是,当时你说你要亲自出面——”薄易说到一半,目光骤亮:“哥,你的意思是,你不生小嫂子的气了?”
“周达文你出面,让他好好涨涨教训。”
薄擎洲现在不宜出面,他要做的就是待在医院,静候时机。
“知道了。”
薄易领命而去,一扫之前的阴霾。
楼下。
一辆黑车停下。
车内,南乔目睹了一切,等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看向了司机。
“去华越。”
“是,小姐。”
抵达华越,秘书凑过来:“南小姐,花月目前已经断货了,订单量还在攀升,您看要不要扩大规模?”
经过发酵,如今的花月已经是日益攀升。
销量更是一步一个台阶,现在已经是一瓶难求。
“暂时不必。”
南乔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时正邢坐在里面,眼眸一深。
“时副总,这么早,等我?”
时正邢现在看着南乔的眼神都变了,老头子是铁了心的要把时家交给南乔。
不但促成了她和霍栩的婚事,甚至放下话来,如果再敢和南乔作对,那就是作死!
时正邢想挣钱,也想独揽整个华越。
但他更想一辈子靠着时家这座靠山,混吃等死。
他比时正清聪明,如今看清了形势,哪儿还敢和南乔作对?
闻言,立刻起身:“南小姐,之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我向您道歉,以后咱们是一家人,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