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憎恶江家,到了极点,极致的厌恶。
当年他一心追求江怀英,却被当做笑话一般看待。
江怀英玩弄他的感情也就罢了,在他婚后,还不停的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他好不容易开始了新生活,却因为江怀英的挑拨,妻子得了抑郁症,郁郁而终。
当时她还怀着身孕,她受尽了折磨,更是让时正延先天不足,一辈子都要靠着药物存活!
江家明知道自家女儿做的手脚,却不肯反思。
甚至还在她妻子下葬当天,逼着他娶江怀英,他何时受过这等气?
他喜欢过江怀英,但也是喜欢过而已。
和妻子结婚,他三生有幸。
被毁了幸福,他怎么可能会再娶江怀英?
江怀英,是他一生的耻辱,一生的污点!
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亲手覆灭江家,让整个江家给他的妻子陪葬!
薄擎洲垂眸,想起了两家的积怨,“您想要什么,冲我来,放过我父母。”
时老爷子冷笑一声:“我不会动你,那丫头喜欢你,我若是动了你,我还怎么留住她?”
换句话说,老爷子想要留下南乔,就是看中了她的能力。
只要她能完成这次的赌约,那么她将是下一任时家的家主,到那时,她的婚事,他会一手操办。
可以是她喜欢的任何人,除了薄擎洲。
薄擎洲握紧了拳头,他前半生过得不算顺风顺水,但像现在这么憋屈,还是头一次!
偏偏他父母都在老爷子手里,他连他们被藏在哪儿都无从知晓。
这种被人扼住了软肋的感觉很差!
时老爷子知道不能再逼下去了,眼眸微动:“记住我说的话,半个月为期。”
薄擎洲脸色铁青。
时老爷子看了看时间:“晚宴快开始了,咱们该去现场了。”
乔叔扶着老爷子离开,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了薄擎洲一人。
他攥紧了手中的照片,漆黑的眸子里透着痛楚和纠结。
一边是父母,一边是南乔,他现在进退两难,铺天盖地的压迫性气息涌来,瞬间将他淹没。
乔叔扶着老爷子缓缓下楼,有些不忍。
“老爷子,若是南小姐知道这些事情会不会怪您?”
南乔对薄擎洲的喜欢,他是看在眼里的。
时老爷子嘴角轻扯:“一个男人而已,分了就分了,她只要留下来,以后我不会干涉她的婚事,她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除了薄家人。”
他对薄家,江家恨之入骨。
怎么可能放任南乔嫁过去!
当然,如果南乔能听从他的话,嫁给他安排的人,是最好不过的。
乔叔也知道这些事情,他私心里觉得老爷子太偏执了,但也能理解。
当年老夫人郁郁而终,正延少爷落下了病根,一辈子都没能开心。
一切都是江家造的孽。
想到这些,他心下叹了一口气,不敢多言。
书房里的男人站了许久,缓缓下楼,一路回到了霍家。
......
薄擎洲一走,南乔被薄阮拉到了一旁坐下:“小嫂子,我听我大哥说,你最近好像很忙?”
她每天都想和南乔见面,奈何她大哥不同意。
南乔摸了摸薄阮的头,心尖发软:“是有一点忙。”
她下周就得起华越报道,到那时,她可能会很忙。
薄阮有些遗憾地摇头:“我还想没事找你出去逛逛街,吃些好吃的,没想到你比我大哥还忙!”
“你就是南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