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看穿了她的心思:“害羞?”
“不是害羞......”
是有些难为情。
昨天包扎的时候,当时她只顾着疼,完全没意识到她几乎是光着上半身,展露在他面前。
她也是半夜才想起,薄擎洲几乎看了她的上半身。
薄擎洲低低地笑了一声,将消毒药水和棉签拿出来:“以后迟早都得看完,所以,别害羞。”
南乔:“......”
薄擎洲耐心极好,盯着她看:“你觉得我会让别人看你的身体?”
别人,休想看到她半分美好。
哪怕是女人,也不行。
南乔拧不过,放弃挣扎:“那你不能瞎看。”
“昨天该看的都看了。”
薄擎洲伸手,解开扣子,露出了大片玉白的肌肤。
他伸手,将纱布拆下来,上面没有明显的血迹,伤口恢复得很不错。
他低头,棉签在消毒水里打湿,轻轻地帮她消毒,擦拭。
伤口不疼,但是有些凉。
南乔本能地偏着脑袋,深吸一口气,小脸微微泛红。
薄擎洲帮她换好药,包好,末了,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胸前,嘴角轻扯。
“瘦了点。”
揶揄的目光,只透露着三个字——看不起!
南乔腾的一下红了脸,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服,瞪着他:“不要脸!”
她才不瘦!
薄擎洲挑眉,站起身来,扣住她的手腕,没敢用力。
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腰肢,贴得很紧。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没事,以后有我,总会胖起来的。”
南乔更气了:“不要你!”
他心情极好,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嗯,那你自己努力?”
南乔:“......”
放开她!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薄擎洲看她炸毛了,也不再招惹她,低头亲她。
南乔气鼓鼓的,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在他房间里腻歪了一个多小时,南乔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下,接到了一个电话。
还是时家打来的。
“南小姐,老爷子明晚想和您一起用餐,有时间吗?”
南乔知道这次无法拒绝了:“好。”
“好的,明天我去酒店接您,您早点休息,晚安。”
南乔挂断电话,摩挲着手机,直到深夜,才缓缓睡着。
时家老宅。
乔叔挂断电话,忽略了跪在地上的冯蕊,走到了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南小姐答应了明晚过来。”
“嗯,吩咐厨房,做些她爱吃的菜吧。”
时老爷子淡淡地吩咐道,这话落在冯蕊耳中,格外的不中听。
她嫁入时家这么多年,回老宅吃饭,都是顺从老爷子的口味。
可凭什么南乔就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菜?
难道就因为她是时惜音的女儿?
想到这一点,冯蕊脸色更差了。
“父亲,我刚才说的事情,您能不能帮帮我,正延的身体已经垮了,我们等不起了——”
冯蕊知道,单凭一己之力,不可能让南乔答应捐肾。
势必要借助老爷子的力量,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时老爷子听到这话,眼皮一抬:“既然垮了,那就放弃治疗吧。”
冯蕊闻言,如坠冰窖。
“父亲,他可是您的亲儿子——”
老爷子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时老爷子直直地看着冯蕊:“不放弃治疗,那要怎么办,难道你们要去找已经去世的人,来给他捐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