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擎洲一字一顿,念出了一个名字:“薄易,你应该知道夜南凛的风格,你觉得薄阮和他,谁更胜一筹?”
薄易眼下闪过震惊:“薄阮,你——”
夜南凛可是职业赛车手,在赛道上,几乎没有输过,出了名的凶狠。
薄阮咬了咬唇瓣,知道只有大哥松口,她才能去参加比赛。
她松开薄易的手,看向了薄擎洲,眼神带着哀求:“大哥,我求你了,这场比赛对我很重要,我真的很想去参加比赛,求你了。”
薄擎洲不为所动:“蓉姨,把小姐带上去。”
薄阮心如死灰,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蓉姨走到她面前,“小姐,跟我上去休息吧。”
薄阮擦了擦眼泪,抛下一句狠话:“大哥,我要是错过了比赛,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甩下这话,薄阮蹭蹭蹭上楼。
蓉姨跟在身后:“小姐,慢点。”
薄易看着薄擎洲迅速黑下去的脸,犹豫半晌,“大哥,其实薄阮喜欢——”
“自己滚去领罚!”
薄易立刻噤声。
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但他还是想说。
“大哥,薄阮喜欢做的事情,就让她去做,否则她不会甘心的。”
“你忘了爸妈是怎么死的?”
薄擎洲冷不丁的开口,自从薄承析夫妇去世,他这是第一次提到这件事。
薄易立刻哑然。
是。
父母死于空难,这是他们三人永久的痛。
薄擎洲长叹一声:“薄易,你和薄阮是我最后的亲人了,我不希望你们出任何问题,尤其是薄阮。”
空难发生的时候,薄阮只有几岁大,她自小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他不希望薄阮有危险。
恰好,赛车就是最危险的运动之一。
“你应该知道,每年死于赛车的人有多少,你也应该知道,夜南凛的实力。”
薄擎洲看似冷淡,实际上对弟弟妹妹,已经算是很好。
只要他们想要的,他都能给。
除了赛车。
薄易有些心酸:“大哥,我知道这些事情,但是薄阮......”
“她年轻,性子急,关一阵子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不肯松口。
薄易没办法,转身离开,自己去领罚。
撒谎,就该付出代价。
薄擎洲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端过茶杯,押了一口茶,眼下有些晦涩。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
是老太太。
薄擎洲放下茶杯,起身,扶着老太太坐下:“奶奶。”
“阿洲,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薄阮喜欢,就让她去做吧。”
薄老太太心疼薄阮,更心疼薄擎洲。
薄承析夫妇失踪的时候,薄擎洲也只有十五六岁,还在念高中。
短短几年,他就迅速成为了薄氏的顶梁柱,承受了很多不该承受的压力,生生将自己逼成了如今这副冷心冷肠的模样。
老太太知道他心里也不好受,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阿洲,他们都长大了,你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薄擎洲不可置否:“奶奶,我知道的。”
薄老太太没再继续,转移了话题,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南乔身上。
“乔乔那孩子我甚是喜欢,你们早些把婚事办了吧。”
提到南乔,薄擎洲难得有了些表情,眼下闪过一丝笑意。
“她还小,不着急。”
薄老太太倒是挺着急的。
毕竟南乔太优秀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惦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