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住了车门把手,想着他若是再靠近,她到底是该动手呢,还是该动手呢!
她眼里的紧张,他一览无余。
她在害怕。
亦或者紧张,甚至是想逃跑。
原本汹涌的情潮几乎是在瞬间被淹没,眸光越发晦暗深邃。
在南乔做心里斗争的时候,突然听到薄擎洲低笑出声,嗓音低醇,仿佛裹挟着陈酿一般,令人沉迷。
随后,他退开,恢复了一贯的矜贵清雅。
就好像刚才差点失去控制的人,不是他。
南乔缩了缩身子,眼下闪过一丝暗泽。
刚才,薄爷是想亲她?
亦或者是想干什么?
南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下涌出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她是不排斥薄爷的靠近。
她甚至会不自觉地靠近......
直觉告诉她,这是危险的信号。
她上一世是在刀尖上过来的,深谙这些情愫都是要人命的东西。
她正这么想着,车子已经停在了听澜苑门口。
之前来过听澜苑,这次南乔明显熟络多了。
侍应生带着两人走到包厢,恭恭敬敬的站在一侧。
点单完毕,侍应生拿过菜单,悄然离开。
南乔看向薄擎洲,他的脸色好多了,看来不难受了。
她低头,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薄爷,这药你拿着,以后要是头疼,可以试试,很有效果。”
薄擎洲偏头,看向那一个小瓷瓶。
小瓷瓶看不出什么东西,他拿过,打开盖子,里面隐约能闻到一股中药味道,不算难闻。
“哪儿来的?”
“我朋友是中医,我花重金买来的。”
这药是南乔特意炼制的。
专门针对他劳累之后,头疼的毛病。
薄擎洲摩挲着瓶身,指腹轻轻地抵在了瓶口,许久,那张妖孽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谢谢。”
听着这一声谢谢,南乔有些不适应。
“别道谢,之前你帮了我很多,这次我能帮你,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他收起小瓷瓶,眼下闪过一丝暖意。
饭菜很快上桌,南乔低头吃饭。
吃到一半,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祁九站在门外:“薄爷。”
祁九是薄擎洲的心腹,一向沉稳内敛,若是没出什么事情,绝不会贸然闯入包厢。
现在推开门,多半是有重要事情发生。
薄擎洲意识到这一点,放下碗筷,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
“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南乔点头。
薄擎洲起身,离开包厢,临走前,顺带关上了包厢门。
祁九在隔壁新开了一个包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出什么事了?”
祁九靠近,附耳低声道:“最新消息,冷家老爷子身体出了大问题,目前正在医院疗养,这次多半挺不过去了。”
一年前,冷老爷子也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冷老爷子挺不过去了。
但他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这次再次犯病,冷家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只怕熬不过来了。
“知道了,找人去冷家探望一下,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
冷家隶属南城,和榕城相距甚远。
两家以前倒是有过交集,关系不深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