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琪,走!”
叶雪琴拖着南琪走到书房,没好气的啐了一口:“秦家这样一闹,咱们还要不要脸了?”
南琪抿唇:“妈妈,我不想和嘉裕哥哥分开......”
她是虚荣。
对秦嘉裕的喜欢是掺杂了些许物质,但喜欢也是真的喜欢。
眼下秦家闹出这种事情,她一时半会儿舍不得放手。
叶雪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女儿一眼:“琪琪,你知道现在秦家是什么情况吗?”
“秦家若是真的无法度过这次危机,以后别说是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你从小就是被我宠着长大的,你能忍受没钱的日子吗?”
南琪小脸骤变。
当然不能。
若是没钱,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学校立足?怎么拥有一群跟班?
叶雪琴看穿了她的心思,闻声安慰:“琪琪,这件事暂且不提,你这段时间也不用着急分手,先看看秦家的情况,若是真的坚持不住了,再分手也不迟。”
南琪抿唇,闷闷的点头。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妈妈,刚才你到哪儿去了?你怎么换了一套衣服?”
叶雪琴下意识抽回手,不自然的拢了拢衣服。
“刚才我喝了酒,有点不舒服,所以去睡了一会儿。”
她擅长撒谎,南琪心里有事儿,也没看出猫腻。
薄薄的衣衫底下,被触碰过的地方滚滚发烫。
叶雪琴垂眸,一抹浓稠的恨意闪过。
这场订婚宴以闹剧收尾,宾客们接二连三的离开,嘴里还念叨着这一场闹剧。
南天谕站在花园中,一张老脸阴沉。
今晚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明早,只怕秦南两家就会成为榕城大街小巷的笑柄!
南容看到他阴沉的脸,眼珠一转。
随即扶着南天谕的手:“爸爸,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和秦家撇清干系吧。”
南天谕点头,好半晌吐出一口浊气:“那个孽障,竟然害我南家出这么大的丑,她——”
提到南乔,他就气得浑身直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
南容见状,眼下闪过一丝算计,面上依旧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爸爸,乔乔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但若不是她,我们也不知道秦家背后做的事儿,您就别生气了,咱们找时间给乔乔道个歉,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道歉?”
此话一落,南天谕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就炸了。
“容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我做长辈的万万不可能道歉,再说,她说要和南家断绝关系,既然如此,那就断绝吧。”
南天谕一向不喜欢这个女儿,这次闹得这么难堪,心下更是不喜。
南容低头,头发散落,遮住了嘴角那一抹高昂的弧度。
......
离开南家。
南乔上车,南盛坐在驾驶座,兄妹俩都没开口说话。
好半晌,南盛才哑着嗓子开口:“乔乔,以前哥哥做的不好,没保护好你......”
南乔以前过的日子,他看在眼里。
在南家的日子,他表面上受尽宠爱,实则被叶雪琴母女限制。
但凡表现出一点对南乔的心疼,都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折磨和惩罚。
时间长了,南盛便习惯了在暗处守护南乔。
她在宴会上说的话,就像一把刀扎进了他的心里,刺的他血肉模糊。
南乔听到这话,眼角微微发酸。
“哥,这些事不能怪你,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