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件事,就想去找寻左翼的下落,结果我在医院找到了,他的腿被废了,脚筋被挑断了,而且嗓子也废了......”
他一边说,一边感叹:“我看了一下现场的照片,下手那人挺狠的,没让他死,而是让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怀疑动手的人是K!”
薄擎洲抬眸,一脸‘你是傻子吗’的表情看着他。
“哥,你别这么看着我,你想,左翼的身手你是了解的,一般人压根伤不了他半分!其次,左翼的伤口我研究过了,和K常用的手法如出一辙!”
“据说K是被一枪爆头,挺可怜的,尸体都没人收拾......”
薄易感叹出声。
若不是找到了尸体,他甚至怀疑K只是金盆洗手了。
“薄易,你把她的后事处理了。”
薄擎洲一向不关心这些事,但听到这话,眼神微微闪烁。
薄易一脸看八卦的样子:“哥,你和K有过交集?”
“没有。”
“那你......”
“就当做件好事。”
薄擎洲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这些事情,但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
薄易没想到自己这个冷心冷肺的大哥还有同情别人的一天,啧啧出声:“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去办!”
薄擎洲起身,却不想惊动了伤口,脸色微变。
“哥,你小心点,要我说,你就该在医院多待一段时间,这么着急出院干什么?”
他扶着薄擎洲坐下,掀开外面的西装,白色衬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伤口崩开了。
“靠!”
薄易咬咬牙:“哥,你等我,我这就叫司理过来!”
妈的。
二叔这次下手也太狠了,差点就要了他哥的命!
“别去!”
薄擎洲攥住了他的手,脸色发白:“忘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他受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
否则,二叔又该利用这件事,在集团里上蹿下跳了!
薄易咬牙:“哥,你等着,我先去找点包扎伤口的药过来,小心点。”
“嗯。”
......
吃过晚饭,墨风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南乔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围住了,为首的一脸横肉:“你就是南乔,我弟弟是被你打的?”
南乔想到了之前挑衅的林磊,眼睛一眯。
“是我打的,又如何?”
“妈的,你个小丫头,居然敢打我弟弟,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首那人浑身肌肉紧绷,力大无穷,挥起一拳直接朝着南乔砸过来——
不等他碰到南乔,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起。
他粗壮的手腕被一只纤细白嫩的手生生掰断了。
“靠!”
男人疼的呲牙咧嘴的,抬起另一只拳头朝她打过去。
南乔躲开了他的攻击,一脚踢在了他的腹部。
砰!
男人应声倒地。
他不甘的看着南乔,眼神里闪烁着冷意,看向了身后的几个人:“还愣着干什么,上!”
南乔下意识躲闪。
若是以前,她哪儿会怕这几个歪瓜裂枣?
但现在这副身体,太弱了。
要真是打起来,她占不到便宜。
她抬脚,一脚踹在了其中一个身上,抓住机会,转身就往店里冲。
“追!”
几人不甘示弱。
店里很大,南乔直奔二楼包厢,随便推开了一个包厢。
咔哒一声。
她关上门,没等松口气。
“什么人?”
背后倏然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听着有点熟悉。
南乔转身,看到坐在餐桌边的男人。
是他?
昨晚在车上的男人,居然又见面了。
“怎么是你?”
南乔走过去,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目光落在了他的腹部上。
啧。
这气势看着挺吓人的......
可惜了,是个纸老虎。
她朝着他的腹部伸出手。
不等她碰到他的衣襟,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男人不满的声音落下来:“滚出去!”
南乔伸出另一只手,掀开了外套,看到腹部上的伤口,眼神微微闪烁。
“伤得挺重的。”
薄擎洲看着她的侧脸,想起昨晚的事儿,眼神骤变。
南乔蹙眉。
这男人什么力气,捏的她好疼!
“快,挨个挨个包厢的找,别让那女人跑了!”
粗哑的声音响起,南乔暗道不好。
这扇门挡不住那些人,为今之计,她只能——
她看向了男人,眼神一闪。
“我之前救了你一次,现在你也救我一次!”
话落,她一把抽出他身上的外套,起身将西装外套披在了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薄擎洲下意识想推开。
但他一动弹,伤口就疼,鲜血流的更多。
南乔按住了他的手,退开了几分:“别动,否则我现在要了你的命!”
砰!
包厢门被推开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南乔对准了那一张薄薄的唇瓣,亲了上去——
薄擎洲浑身僵硬,呼吸都沉了几分。
这女人......简直胆大包天!
南乔担心不够真实,又加深了几分,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几个男人身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过分。
少女的馨香味袭来,薄擎洲浑身紧绷,额头的青筋直蹦。
“在外面吃饭,亲什么亲?”
见到这一幕,那人砰的一声关上门。
南乔立即退开,小脸微红:“刚才,抱歉了。”
她说完,想走。
但看到他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犹豫了。
算了。
救救他吧。
她半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另一只手扯开了白衬衫。
男人腰腹上有明显的伤口,她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药粉小心翼翼地倒在了伤口上,等到血止住了,她又扯下了一节衬衫,撕成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等到做完一切,南乔挑眉:“车我会放在医院门口,自己去取。”
话落,她走到包厢的另一侧,打开窗户,猛地一跃。
只听见嘭的一声,少女落地,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薄擎洲看着被包扎好的伤口,眼底闪过一丝沉郁。
半个小时后,薄易拿着纱布和止血药回来,看到他的伤口被包扎过了。
“哥,谁来过?”
薄擎洲咬牙,不可能将自己被强吻的事情说出来。
“没谁,先回薄园。”
回到南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刚踏入家门,一道颀长的身影拦住了她。
“南乔,你是不是在学校欺负琪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