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完蛋了，又完蛋了。”
小胖子哭哭啼啼又来了。
“这次真的是完蛋了，出大事了！天塌得大事。”
“闭嘴。”
苏老爷子训斥，道：“只要我没死，就没有大事。”
“就是，你们家老爷子身体硬朗的很，而且，脑子也灵光的很。”
王老爷子笑呵呵，道：“看看你们家老爷子查到什么了？”
说着，拿出一个小本子。
上面记录着每天的出货量。
“这是什么？”
小胖看着一连串的字数有一点懵。
“苏老爷子手眼通天，利用自己的关系，渗透到了江宁每一个服装厂，包括给他代工的。”
“只要一出货，苏老爷子就能知道，一个小时一更新。”
王老爷子伸出大拇指，赞叹道：“厉害啊！没想到，苏老爷子一直在搞这个事，我都不清楚。”
“确实厉害。”
小胖也点头。
其实，苏老爷子一直在搞这个事情，今天才有一点成果。
所谓渗透到每一个服装厂，其实也没有那么牛逼。
无非就是买通了每个服装厂的保安。
一旦出一卡车货物都记下来。
毕竟，只要出货，都要出大门，逃不过保安的眼睛。
“瞧数据又来了！”
王老爷子笑道：“这次我可要先看看。”
一个工作人员拿过来账本。
苏老爷子也没有阻止，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让他看看也无所谓。
“靠，怎么出货量又涨？还一下子涨了这么多？”
王老爷子骂娘。
江宁的出货量一直涨，一直涨，涨的王老爷子都心慌了。
“不可能！”
苏老爷子一把夺过账目，只看了一眼，脸色就非常之难看。
果然是涨了，而且是涨了很多。
“回光返照而已。”
苏老爷子长舒一口气，道：“总账目都在这里，江宁都出了这么多货，市场早就饱和了，他卖不了多少东西的。”
“对，毕竟消费者就那么，一个人就能穿一条裤子，不可能一直买牛仔裤。”
王武自信，道：“我分析过曾经最火的喇叭裤数据，现在江宁的牛仔裤已经到达了当年喇叭裤的峰值，接下来，他只有下坡路了。”
“我大孙子说的好。”
王老爷子哈哈大笑道：咱们就看他起高楼，就看他宴宾客，就看他楼塌了！哈哈！
“对，等他楼塌！”
苏老爷子一下子有了信心。
可，接下来的数据却一直涨一直涨，根本没有停下了过。
一个小时比一个小时多。
足足七天。
没有一天数据下降。
出货量一天比一天多。
牛仔裤卖得一天比一天红火。
两位老爷子别提多难受了！
“这些数据，会不会是假的？”
王老爷子开始质疑了。
“是不是你买通的那些保安，根本就是骗人的？”
“有这种可能。”
苏老爷子也动摇了。
“那些保安一个个坏的很。”
“拿了我的钱，可能在帮江宁做事，故意恶心我。”
这话一说。
他马上又精神抖擞起来。
甚至，命令小胖去查一查保安，到底怎么一回事。
“不用查了。”
王武很伤心，道：“数据没有问题，人家确实卖掉了这么多牛仔裤。”
“我从经销商那边打听到的。”
“你们现在可以去街上看看，根本没有人穿喇叭牛仔裤了。”
“一个个都是江宁设计的牛仔裤款式。”
“经销商们都赚疯了。”
王武一屁股坐下地上，完全失去了斗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苏老爷子自然一万个不相信。
“老爷子接受现实吧！”
小胖道：“其实你的数据并不对。”
“什么意思？我的数据不对？是江宁虚报了对不对？”
苏老爷子激动道：“我的数据太大了对不对？”
“你的数据太小了。”
小胖开口。
“太小了？怎么可能。”
苏老爷子哈哈大笑道：每天出货量已经很大了，怎么可能还小呢！
“就是太小了。”
胖子无奈告诉他真相，道：“三十二家服装厂联盟，也在给江宁出货代工。”
“胡扯。”
苏老爷子一把揪住胖子，怒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污蔑我的人。”
“我没有污蔑，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服装厂看看。”
胖子无奈，道：“除了我，其他工厂都在帮江宁生产。”
“他们早就联合到一起了。”
“七天前，我就想跟你说，一直没有机会。”
闻言，苏老爷子只觉眼前一黑，天昏地暗。
没想到。
实在没想到，自己认为铜墙铁壁一般的服装厂联盟也背叛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
苏老爷子有气无力。
“早说又怎么样？你能阻止人家吗？”
胖子叹气，道：“三十二家服装厂负责人花钱偷偷买林先生资料的时候，您就该清楚，他们是不可能忠诚的。”
“这……”
苏老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望天流泪。
完了。
彻底完了。
从此深海服装行业，不会再有什么三十二家服装厂联盟了。
再也不会有了。
至于服装行业的百年老店苏家，也彻底完蛋了。
苟延残喘，迟早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苏老爷子，你要赔我们损失。”
突然，一声喊。
一群人围了上来。
都是听苏老爷子话，没有跟江宁合作的大经销商。
他们终于回过味来，知道自己错过了挣大钱的机会。
一个个气得要死，要跟苏老爷子要长短。
“苏老爷子，你也太不地道了，三令五申，不让我们跟江宁合作，结果旗下的三十二家服装厂都去帮江宁代管了。”
“你跟江宁合作，赚得盆满钵满，一毛钱都不让我们赚？你还是人吗？”
“就是，我们不管，你必须赔偿我们损失。”
“要是不赔偿，我们所有经销商联合起来，封杀你苏家，让你苏家一件服装都卖不出去。”
大经销商们如狼似虎。
一个个就是要赔偿。
“诸位，苏老爷子也是蒙在鼓里，他真不知道三十二家服装厂的事情。”
胖子赶紧解释，道：“是真不知道。”
“行了，别解释了。”
苏老爷子虚弱，道：“人家不信，你说什么都白搭。”
“我对不起大家。”
“但是大家听我一句，我们苏家马上要签约大合同，跟林先生。”
“只要拿下大合同，苏家就还是苏家，就还可以让诸位赚到钱。”
“退一万步，就是赔钱，苏家也赔得起。”
这话一说，周围一静。
大家都知道大合同的威力。
也知道林先生的名头。
“苏老爷子，林先生的合同你就不要想了，我们已经签约了。”
江宁走了出来。
从林先生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