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你说。”
王老爷子迫不及待。
“跟我说三个字。”
苏老爷子很认真道：“你最难说出口的三个字。”
闻言，王老爷子一呆，没反应过来。
周围的年轻人可是一个个都听明白了。
心说苏老爷子口味也太重了吧？
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搞罗曼蒂克？
还是跟男人搞？
太过分了吧？
“行！”
王老爷子一咬牙，道：“我爱你。”
“滚！”
苏老爷子怒吼，道：“不是这三个字。”
我爱你，自然不可能是正确答应。
苏老爷子是正常男人，自然不可能乱搞。
退一万步讲，就算乱搞，也不会跟自己的宿敌搞在一起。
毕竟生活不是狗血电视剧，不可能玩相爱相杀那一套。
“你想让我说什么？”
王老爷子装傻。
“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老爷子也不点明。
其实很简单。
就是：我输了，三个字！
苏老爷子最想看到的就是老王八蛋认输。
老王八蛋，从来没有认输过。
一次都没有。
“如果你不说，我绝不跟你合作。”
苏老爷子态度非常坚决。
“让我认输，万万不能。”
王老爷子摇头，道：“除非你能赢了我，不吃不喝不睡。”
“行，咱们继续去林先生门口站着。”
苏老爷子冷哼道：“看一看谁最后输。”
“行，那咱们就继续。”
王老爷子道：“分出胜负。”
“好。”
苏老爷子道：“咱们就分出胜负。”
对于他来说，工厂不重要，订单不重要，祖宗基业也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争一口气，要赢，要赢了老王八蛋。
很快，两个老头再次站在了林先生别墅门口。
两人是彻底杠上了。
谁也不服谁。
就要分出一个胜负。
“大孙子，记住了，等苏老头不注意的时候，给我弄点好吃的。”
王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险。
“明白！”
王武点头。
“苏老爷子，老王八蛋肯定要作弊。”
小胖提醒，道：“不如这样，我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您送两口饭？”
“送我也不会吃。”
苏老爷子有原则。
“你不吃，人家肯定吃啊！”
胖子不理解。
对方作弊了，为什么自己不作弊呢？
这不是傻吗？
“他作弊，最后还输给我，这叫什么？”
苏老爷子冷哼道：“这叫杀人诛心，让他知道，他怎么都赢不了我，永远只能输给我！”
闻言，胖子呆住。
心里觉得苏老爷子太傻了。
可，还是伸出大拇指，赞叹道：“牛，苏老爷子真是牛！”
等了一会儿。
江宁走出别墅。
见到门外的苏王两家，他也不是很意外。
反而走向王老爷子，笑道：“老爷子，咱们的赌注，还做作数吗？”
“作数。”
王老爷子道：“不过，还没有分出胜负。”
“怎么说？”
江宁笑了。
这老头真是一个死鸭子，肉烂嘴不烂。
“还能怎么说？我虽然没进去，可是，不代表林先生不跟我合作。”
“你虽然进入，可也不代表林先生跟你合作。”
王老爷子是耍无赖高手。
嘴巴上，从来没有输过。
就算如此局面，还是能讲出很多道理。
“王老爷子嘴是真的硬。”
江宁大笑。
“怎么？林先生已经答应跟你合作了？给你合同了？”
王老爷子冷哼，道：“拿来合同看一下？但凡你有合同，我马上兑现承诺。”
“合同倒是没有。”
江宁笑着摇头。
还真是没有合同。
“我就知道，就算林先生很喜欢你，也不至于马上给你合同。”
王老爷子也是服装业的老油条，自然知道，突然合作商，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林先生要换，也要考虑一番，多方协调，没那么容易。
“林先生确实没有马上答应我。”
江宁承认，道：“不过，他已经确定，再也不跟苏家合作了。”
“就因为泄露大客户资料的事情。”
“是我泄露的大客户资料吗？”
苏老爷子急眼了，怒道：“我要见林先生，分明就是江宁偷资料，买卖资料。”
他知道林先生可能要断掉合作。
可，没想到这么快。
“不用去见林先生，人家知道是我卖的资料。”
江宁也大方承认。
面对林先生，他也是如此坦然。
“既然林先生知道，为什么不惩罚你？”
苏老爷子不服。
“因为林先生其实不在乎谁泄露的资料，只是单纯不想跟你合作了。”
“合作这么多年，你的价格居高不下，质量还提不上去，他早就厌烦你了。”
他的价格确实高。
这也怪不得他，毕竟是三十二家服装厂一起生产，各自为政，不可能做到完全一致，也不可能严苛的控制质量。
“就算如此，也不可能跟你合作，林先生不可能跟一个泄露秘密的人合作。”
“我了解林先生。”
苏老爷子吼道。
“确实。”
江宁点头，道：“林先生不想跟我合作，他虽然喜欢我。”
“哈哈！我就知道。”
苏老爷子一拍大腿，道：“你就知道林先生不可能跟你合作。”
“好！我就知道林先生会考虑实力因素。”
王老爷子一拍大腿，道：“说到实力，谁有我王家强？林先生理应跟我们家合作。”
两个老头子都高兴坏了。
两家子弟也都高兴坏了，似乎看到跟林先生签约的希望了。
可是，江宁却泼了一盆冷水。
“忘记告诉你们，只要我设计的牛仔裤热销，林先生就会无条件跟我合作。”
林先生很喜欢江宁的设计。
可，并没有答应合作。
为了寻求合作，江宁就跟林先生打赌。
只要牛仔裤热销，就签约。
还是十年长约。
林先生答应。
因为他觉得江宁设计的牛仔裤不太会热销。
因为太超前了。
而且，林先生有经验。
凡是自己喜欢的，都不可能热销。
反而自己讨厌的会成为爆款。
“你设计的牛仔裤热销？不太可能吧？”
苏老爷子摇头，道：“我看过你的设计，差太多，也太丑了，不可能热销。”
“想必林先生也是这个意思，我了解他，也了解他的审美。”
“确实。”
江宁点头。
“江宁就算你的设计会热销，有我们几个在，你也不可能热销。”
王老爷子开口，道：“我们会全力以赴的阻止你。”
“不错，我们会全力以赴的阻止你。”
苏老爷子也开口了。
这一次他跟王老头站在一条线上。
他们早在展销会上，已经联手阻止江宁出货。
现在再次合作，自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