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意思？”
沈国华不懂。
“这还不明白？一份资料没卖出去，不好意思了呗！”
赵辉杰撇撇嘴，道：“本来想要赚钱，结果本钱都没回来。”
“就是啊！”
老贾也叹气，道：“让本来就紧张的现金流雪上加霜。”
“你觉得老大是这么不靠谱的人吗？”
沈国华反问。
老贾两人沉默了。
也确实。
老大从来没有这么不靠谱过。
难道还有后手？
看着也不太像啊！
“不行，我得去问问老大，老大不可能如此不靠谱。”
沈国华不相信，去追问江宁。
“老大，现在怎么办？”
江宁喝着茶，优哉游哉。
“等。”
“等？”
沈国华道：“什么也不干？”
“对。”
江宁点头。
“靠谱吗？”
他皱眉，很怀疑。
“怎么不靠谱？”
江宁笑道：“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其中一家服装厂的负责人，你现在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负责人？”
沈国华挠头，道：“我肯定想要资料，想要大客户。”
“那是肯定，谁都想要。”
江宁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
“我不仅想要，还想只有自己一个人得到，别人谁也别想得到。”
沈国华继续换位思考。
“对。”
江宁点头，人性都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刚才他们都不要呢？”
沈国华不解。
“不好意思呗！”
江宁笑道：“而且，我都说了自己的目的，他们肯定不乐意上套。”
“那怎么办？”
沈国华脑筋转不过来了。
“继续换位思考。”
江宁笑道：“你已经决定不买资料，可是现在你有一个担心，万一被人买了呢？”
“对，肯定有这样的担心。”
沈国华点头，道：“别人买，我没有买，亏死了。”
“所以，猜疑链就开始了。”
江宁继续解释，道：“他们会相互猜疑，不相信彼此，最终，为了获得安全，都会来买资料。”
“不过，只是偷偷买，一个个来。”
这就是江宁稳坐钓鱼台的原因。
他早就猜到是如此局面，所以，根本不慌。
“万一您猜错了呢？”
沈国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不会。”
江宁笑道：“你去复印资料吧！估计晚上顾客就会上门送钱了。”
说着，伸了一个懒腰，睡觉去了，完全不理他了。
沈国华还想再说，可，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走了。
他把这些话告诉老贾和赵辉杰，两个家伙自然不信。
“我算是看明白了，老大这次就是失算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牵强的话来。”
赵辉杰第一个不信。
“我看也是，还猜疑链？完全没听过。”
老贾也撇撇嘴。
“你俩也别不信，说不准真的可以呢？”
沈国华倒是没有全盘否定。
“真的可以，你就去复印资料呗！”
赵辉杰，笑道：“万一真来人买，你没有东西，多尴尬。”
“我看就别费劲了。”
老贾泼冷水，道：“要是能卖出去一份，我老贾把陶瓷杯子吃了。”
“你可别。”
沈国华笑道：“你请我们吃顿饭就行。”
“吃饭有什么意思。”
赵辉杰笑道：“喝花酒多舒服。”
“你他娘就知道喝花酒。”
沈国华骂。
这小子因为老婆不再身边，疯狂喝花酒，太过分了。
这要是弄出什么病来，还没办法给家里人交代呢！
“要是一份也卖不出去呢？”
老贾道：“你们俩个请我喝花酒？”
“老贾，我可是无辜的。”
赵辉杰道：“我两边都不占，就是蹭一手，谁赢了，请我喝花酒就行。”
“滚！”
两人异口同声大骂。
赵辉杰其实也没办法，花酒喝太多了，实在没有钱了，只能混。
“闹归闹，你们两个还真别乱不信，我觉得老大的办法，说不定真的可以呢！”
沈国华还是相信的。
“希望吧！”
老贾也不反驳，道：“我也希望请你喝花酒。”
“我呢？”
赵辉杰赶紧道：“还有我呢！”
“你滚蛋。”
老贾骂道：“一个月喝了二十多次花酒，你他娘不要命了？老子有钱也不请你。”
主要怕赵辉杰累死。
沈国华笑了笑，也没有搭理他们两个去复印资料了。
展销会的事情，江宁已经有了进展。
专门有小刘负责。
小刘把麻烦事情都处理好后，来给江宁汇报。
“江总，展销会已经报名了，按照您的吩咐，花了不少钱，弄了一个很大的展台。”
“算是这次展销会最大的展台了。”
“而且，我也请了专门的会场布置人员，去布置咱们的展会。”
“哦！对了。”
“展销会举办方，有一个提议，如果觉得租金太贵，可以用分成的方式抽点。”
“就是卖出一条牛仔裤抽一毛钱。”
“要是一条没卖出去，分文不取。”
“我觉得这样不错。”
按理说，这样确实可以减少一点开支。
可是，江宁不需要。
他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呢？”
小刘不解。
“因为不合算。”
江宁淡淡道。
“不合算？”
小刘皱眉。
怎么可能不合算。
一分钱不拿，还不合算？
“如果咱们的二十万件牛仔裤一天卖完，这样的抽成模式，合算吗？”
江宁问。
“不合算。”
小刘连连摇头，道：“肯定不合算，可是……”
“没有可是。”
江宁打断，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必要讲，聊下一个话题吧！”
他要说什么，江宁太清楚了。
无非就是，不太可能一天卖完。
再火爆也不可能。
反正就是一些质疑的丧气话。
这种话太多了，江宁不想听。
当然了。
小刘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反而情有可原。
毕竟展销会还是一个新模式，没有成功案例，小刘还不知道其中潜力也是情有可原。
“让你联系模特队，应该联系上了吧？”
江宁问。
用俊男美女来展示自己的牛仔裤，这是他的主要设计。
在这个时代，还是头一遭。
“已经联系过了，价格也谈妥了。”
小刘点头，道：“虽然他们不太理解，可是，只要给钱，就可是穿咱们的牛仔裤走秀。”
“而且，价格也不太贵。”
“一个十个模特，三男七女，还有两个随行的工作人员，三天展销会，大概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