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货的大卡车停在服装厂里面。
不知情的原材料人员，正在检查材料。
老厂长出现在服装厂门口。
江宁在一旁跟着。
本来，江宁是不能进去的。
服装厂有制度嘛。
可，一见到是老厂长谁敢拦？
“老厂长好。”
门卫们不仅不敢拦着，还一个个抬起手敬礼，向老厂长问好。
“好。”
老厂长回应他们，笑道：“你们好好工作，我进服装厂转转。”
“老厂长慢走。”
门卫们都不敢拦着。
“这人一老就念旧，就想来厂里转转。”
老厂长故作伤感，很快进入服装厂内。
两人也不停留，直奔厂长办公室。
江宁等在门口。
老厂长准备进入。
可，一推门。
门锁着。
这也正常。
厂长做贼心虚，临走之前，把门锁了也正常。
“怎么办？”
江宁看向老厂长。
没想到，门锁了。
这可不好进去了。
“没事。”
老厂长微笑，拿出一个钥匙。
退休后，他没有把钥匙完全上交，自己还留了一把。
倒是不是故意的。
是忘记了。
当了四十年厂长，办公室的备用钥匙肯定是有的，甚至不少。
忘记还回去一把，也属正常。
“希望王军没有换锁。”
江宁轻声说道。
老厂长点点头，把钥匙插进去，只能是希望了。
咔嚓！
轻轻转动。
门锁被打开。
老厂长推门而入，反手把门锁上。
江宁忍住好奇心，没有进去，在门口警戒。
必须有人在门口警戒。
万一厂长提前回来，也好有一个照应。
江宁站在走廊窗户前，盯着服装厂大门。
这是必经之路。
如果王军回来，江宁可是第一时间发觉。
呼。
姜宁长舒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十分钟后，老厂长从办公事出来，满头大汗，很是焦急。
一看到对方脸色，江宁就知道事情可是有点糟糕了。
“没有。”
老厂长无奈摇头。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江宁不甘心。
“一点都没有。”
老厂长无奈。
别说王军陷害江宁大哥的证据，就是其他坏事的线索都没有发现一件。
干干净净。
老厂长都有些恍惚。
感觉王军说不准还是一个好厂长呢！
“我进去看看。”
江宁当下就想进去。
“别进去了，没有用的。”
老厂长解释道：“我全都翻遍了，锁着的抽屉我都找到钥匙打开了，可……”
是真的没有了。
老厂长对办公室太了解了。
边边角角。
犄角旮旯。
每一次寸地方都瞒不过他，可，就是没有。
毕竟，这里是他工作了四十多年的地方。
“这小子做贼心虚，也可能要命的东西，根本没有在办公室里。”
老厂长劝道：“可以去他家，甚至别的私密地方查查看。”
闻言。
江宁眉头紧锁。
去他家？
谈何容易呢？
“不行，我必须得进去看看。”
江宁咬牙。
虽然风险很大。
可，时代如今，他不能退缩了。
任由老厂长苦劝，还是没用。
江宁推开厂长办公室就进去了。
老厂长无奈。
只是给江宁把风，盯着大门口。
刚盯一会儿，王军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这是时代汽车很少。
虽然是厂长，可也只能骑自行车出门。
咚咚咚！
老厂长赶紧敲门，示意江宁出来。
江宁刚进办公室，随便翻了一下，正在聚精会神的寻找。
他时间有限，没有翻箱倒柜。
效率太低。
况且老厂长已经找过了。
他只是换位思考。
如此江宁是做贼心虚的王军会把秘密藏在什么地方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宁目光四处扫过。
咚咚咚！
老厂长又敲门。
可，江宁无动于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咳咳咳！
老厂长无奈，努力咳嗽，想要提醒江宁。
可，江宁根本不搭理。
没办法。
他只好匆匆下楼。
这时候王军已经走到办公大楼门口了。
老厂长索性主动上前打招呼，给江宁争取时间。
此时，江宁也已经有了眉目。
他眼前一亮，望着办公室中央的黑板。
黑板上写着，服装厂的最近的大战略：喇叭裤项目。
上面详细论证了喇叭裤的火爆，还有卖喇叭裤的种种理由。
甚至，还有一条喇叭裤样本。
江宁猛地冲上去，在喇叭裤上摸来摸去。
这个喇叭裤出现在这里实在太突兀了。
江宁猜测，里面可能藏着什么。
当然。
如果没有。
江宁也没有办法，只能撤退。
可，让江宁惊喜的是，喇叭裤里面有东西。
明显藏着什么重要资料，就缝在喇叭裤屁股兜里面。
江宁用事先准备好的锋利小刀，割开一个小口子，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他不敢耽搁，也不敢看是什么，赶紧走出厂长办公室。
“老厂长，没什么事，我先上去了，还有一堆事呢！”
王军有点不耐烦，不想跟老厂长聊了。
老厂长已经聊了很多废话。
“行。”
老厂长也没有纠缠。
强行聊天，反而引起对方的怀疑。
“您老在服装厂转转，看看有什么大的变化。”
王军笑了笑，走向三楼的办公室。
此时，江宁刚刚从厂长办公室出来，跟他撞了一个正着。
江宁匆匆下楼，王军匆匆上楼。
两人擦肩而过。
好在，江宁作了准备，并没有穿平时的衣服，还戴着帽子，把大半个脸都遮盖住了。
因为走得急，王军根本没有察觉。
直到擦肩而过，他才感觉有点不对。
“等等。”
王军猛然回过头，道：“你是那个车间的？上班时间乱跑什么？怎么不穿工作服？”
“我是原材料科的。”
江宁故意捏着嗓子，低头道：“来了一大批货，三大卡车，想问问原材料科科长，到底收不收。”
原材料科科长的办公室也在三楼，倒是没有破绽。
而且，科长不再，去下面验货了。
“三大卡车原材料吗？”
王军皱眉，道：“告诉你们科长，照单全收，就按照原先的价格就行。”
“好。”
江宁长舒一口气，赶紧走。
“等等。”
可，厂长又发难了。
江宁心里咯噔一下。
这他娘是要暴露吗？
“以后别穿奇装异服。”
王军训斥，道：“上班时间穿工作服，不然罚款，知道吗？”
“是。”
江宁点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