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坐在沙发上喝红酒的麦文华目光深沉，麦本道心生疑惑问道。
他对自己父亲有一定了解，恐怕没那么简单。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麦文华玩味一笑，问道：“你觉得是不是我做的？”
麦本道一时无言。
方凯吃瘪，他自然乐于见到。
但是不是父亲做的同样重要，这关乎于他之后对付方凯的力度。
麦本道没有说话，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爸，方凯这个家伙不能让他好过。现在他只是工厂被人烧毁了，虽然损失不小，但根本就没有伤筋动骨。”
“他最挣钱的是电子产品，可是他真正的本金还是皮鞋和服装，对了，还有瓷器！”
“我们要是和方凯真的开战，就必须把他的这些安身之本给弄掉。否则的话，即便是弄垮了他的电子产品，他也是能够翻身的。”
儿子一顿分析，听的麦文华不由叹气。
这个蠢货看来真的只会读书和玩女人，其他的东西真的一窍不通。
若真的开启商战，那必然是大规模的狙击。
想把方凯的商业帝国雏形弄垮，谈何容易？
何谓帝国？那必然是有主宰一方，翻江倒海的能量。
光靠他自己，必然力有不逮，得联合诸多盟友。
麦本道要走的路还很长。
至于那个叶长青……
“叶姑娘，我挺满意。今晚的事情算我做的不对，你经常带回吧。”
“真的吗？”
麦本道闻言喜出望外，心中大石落地。
麦文华呵呵一笑，笑容和蔼，目光却诡谲莫测。
另一边，齐国栋在夜晚的街头等候多时。
“奶奶的，什么时候才出来？”
齐国栋抽着烟，目光烦躁地看向警局门口。
从上午到现在，齐国栋在这等了很久，出来的人不少。
但询问后尽皆无果。
现在，久久不见人出来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
“齐经理，是不是人下班休息了？”
一边的手下疑惑说道：“都这个点了，警员也不是铁打的，说不定已经睡了呢。要不咱们走吧。”
齐国栋瞥了他一眼：
“走？往哪走？”
“事情不解决，对的起老板平时的恩德吗？咱们这么一走，万一下一个是真有嫌疑的呢？”
齐国栋素有威望，这几句怒斥，让本来焉了地手下立刻精神抖擞。
“老大老大，快看！出来了！”
齐国栋顺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瘦小男子从警局的门口走了出来。
戴着眼镜，穿的人模狗样，只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股猥琐的气质。
拿出许如意的名单看了一眼，大概能够对得上号。
齐国栋眉色一动，本能地感觉这个人很有问题。
大手一挥，手下的人就摸了上去。
不一会，这个叫做陈光汉的猥琐男人就被蒙着头带到了一个废弃的码头。
这里的地处偏远，人烟稀少，只能够听见潮水的声音，闻见咸湿的海风。
陈光汉被吊了起来，浑身湿透，上半身是汗水，下半身是没憋住的尿。
“干嘛啦？你们要怎样？”
陈光汉一嘴的湾湾口音，大声嚷嚷掩饰心虚。
他浑身如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还和我怎样？”
齐国栋语气戏谑，解开头套：
“不怎么样，今晚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出来混迟早要还。”
说完，他打开手电筒对着海面照了一下，那里有一个人形物体。
这玩意本是服装店的人偶，但是穿上衣服后冷不丁一看就像一个死人。
“你们厂里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阿坤？”
齐国栋故意冷笑道：“这小子嘴硬的很，被爷沉海了。你要是说不出好听的话来，下场嘛，哼哼。”
陈光汉瞬间就吓破了胆，彻底破防。
但他心里扔在挣扎。
他想赌齐国栋不敢真的弄死自己。
因为相比色厉内荏的齐国栋，似乎湾湾那边的人更加危险。
齐国栋见陈光汉目光闪烁，知道火候到了。
他猛地往陈光汉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不说话是吧？不见棺材不落泪！”
齐国栋对着手下颔首示意，小弟上前操作旁边的滑轮。
陈光汉的脑袋就一点一点往下沉。
感受越来越近的水面，陈光汉拼了命挣扎。
倏忽间，水面触碰到了额头！
再过不久，海水就要流进鼻腔里。
“你干嘛啦！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干嘛酱紫啦！”
身边的手下看不过去，凑到齐国栋身边低声道：
“好像真的没问题。”
齐国栋眯起眼，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本能直觉。
多少次生死危机间，就是这股本能救了他。
“再等等！”
终于，等陈光汉快气若游丝时，他终于开口了。
晚上，齐国栋赶到方凯住处。
“什么？”
方凯拿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却满脸阴沉。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是记得有人载我去珠江口的一个大院子！”
“然后就见到了那里的一个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是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录音中的陈光汉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不像是在说假话。
但这也就说明，陈光汉见到的那个人，这一次工厂起火的幕后黑手，来头太惊悚了！
方凯皱眉，思索如何破局，却听见楼上传来一阵响动。
他探头看了一眼，这才说道：
“这个陈光汉现在在哪？“
齐国栋低声道：
“现在被我的人控制着，以后还要让他认人，因此就没有放走。”
方凯瞥了他一眼，默默点头。
“这样吧，这件事先压下。如果他们还有后续的行动，我们再出手。”
方凯的这句话让许如意和齐国栋都不解。
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要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