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意追查赵瑞君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眉目，却没有想到杜瑞芳竟然在方凯的面前自爆了。
这让许如意很难受，就好像是明明属于自己的饼干被别的小朋友拿走，明明属于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一样。
但是没办法，她也没有想到赵瑞君选择在杜瑞芳面前全盘托出，虽然没有说明到底是哪一家猎头公司，但这样做已经十分仁义了。
说到底，人家是夫妻，自己只是一个公关部门的负责人。
“消息可靠吗？”
许如意看着自己手下的一个姑娘说道：“你亲眼看见赵瑞君在会议结束后走进了那家会所？”
姑娘点点头：
“确实没错，但是赵总很快就出来了，想来应该不是去消费，而是和别人谈东西。
”
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张照片。
现在的数码相机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因此最可靠的反而是普通的胶卷机。
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表面微微有些黏糊糊的，许如意也不在意，她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很快就被照片上艳丽的女人给吸引住了。
珠江口从来都不缺乏美女，但是能够和自己差不多的，应该都是有本事的女人。
“是她？”
姑娘点点头：
“会所的员工口风挺严，花了不少钱才确定。
赵总进去之后就是和这个女人交谈的，具体谈了什么不清楚。
”
“但是有一点很有意思，这个女人没有用会所的姑娘来招待，反而是自己带了不少。
”
“嗯？”
许如意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个女人自己往会所里带姑娘，这是什么操作？
不应该呀！赵瑞君如果真的想要享受，什么样的人没有？偏要去这种地方？
是酒店和山庄不香了吗？
“听那里的人说，这个女的带了几个姑娘进去之后不久就出来了，没多久赵总也出来了。
”
姑娘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导致赵总辞职的人应该就是这个女的。
但是国内的猎头公司名单上面并没有她的信息。
”
许如意明白了。
虽然猎头这个职业在国内刚刚发展起来，但是目前已经初具规模。
尤其是一部分的猎头公司为了掩饰自己实际上是商业斗争的工具，特意将公司注册地放在境外。
实际上，依旧是由国人控制的公司。
“我知道了。
”
许如意这一次为了查清楚赵瑞君身后发生的事情，动用了齐国栋的人。
虽然说方凯命令禁止用公司的人搞公司的人，但是许如意自己不也是公司的人吗？
而且这一次对方来势汹汹，非常之时必须用非常之法才行。
打开电脑，许如意通过自己和几个猎头公司老板的关系找到了几个注册地在境外的猎头公司，一个接着一个看着他们的详细信息。
终于，一个叫做王凝霜的女人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找到你了。
”
许如意笑了笑，做出一个瞄准的手势，在王凝霜的照片上开了一枪。
王凝霜此时正在珠江口的一个高级酒店里享受牛奶浴，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的照片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珠江口的出租车司机。
“许小姐的事情，都给我注意一些。
”
齐国栋用群发邮件的方式一级一级将命令传了下去。
目前，齐国栋是珠江口最大的出租车公司的老板，当然了，这个公司名义上独立，实际上也是在橡果国际的旗下，只不过没有人能够找到他们关联的证据罢了。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凝霜的出行纷纷被人记录下来，并且及时上报，很快就在许如意的办公室里进行汇总，并且在地图上一一标注。
根据时间进行推算，许如意也逐渐掌握了王凝霜的动态。
这是一个生活作息十分有规律的女人。
白天出门，也不工作，就是走走看看，却从来不离开市区，也不去一些景点，专门游走于大街小巷。
到了中午十二点一定去吃西餐，基本上珠江口的西餐厅她都吃了一遍。
下午两点钟去市图书馆看书，一看就是一下午，到了六点钟吃中餐，然后八点钟准时回酒店。
许如意看着如此清晰明了的行动轨迹，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而根据公司内部的报告，其他的高管也和王凝霜有过接触。
看来，是时候去会一会这个王凝霜了。
许如意看准时机，出门之后直接上车往市图书馆而去，在路上甚至已经想好了面对王凝霜的时候应该说什么。
可是让许如意想不到的是，等到了王凝霜的眼前，并非是自己先开口，而是王凝霜款款走来，脸上带着笑容，十分的真诚。
“许小姐，久闻大名！”
许如意有些惊讶，但是想到对方是一个猎头公司的人就释然了许多。
毕竟是针对自己公司而来的，如果不做好相应的准备又如何开展工作呢？
尤其是现在这个局势。
“既然你认识我，我也不用多说了。
”
许如意淡淡地笑了笑，礼貌性地握了手：
“王小姐似乎在珠江口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怎么说？难道从我们公司里撬走了一个赵瑞君还不够吗？”
王凝霜看着许如意的脸并没有多说，只是拿起一本书带着许如意来到了没人的角落。
刚才两个人的交流已经让阅览室的人多少有些不满了。
“许小姐你最开始的时候跟着赵蔚诚，做了他的秘书兼情妇，但是在赵蔚诚和方凯起了冲突之后却因为自己的问题被赵蔚诚毒打一顿。
”
“到了后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到了方凯的手下，这就让人很怀疑当初赵蔚诚倒台的原因了。
”
“许小姐，我说的对吗？”
王凝霜并没有回答许如意的问题，而是静静地复述了一遍许如意的过去。
这些事情许如意根本就不想想起，更不想谈起。
但是现在王凝霜却在自己的眼前亲口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要顾及自己的形象，如果不是要避免激怒这个猎头公司的人，许如意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动手了。
“基本都对，但是其中的原因你并不清楚，所以我也不想多说。
”
许如意冷冷地说完，看着眼前的王凝霜。
王凝霜反倒像是被激起了兴趣一样，围绕着许如意转圈：
“我只是一个猎头公司的人而已，并不需要知道的那么详细，只需要知道一些关键的节点就可以了。
”
“许小姐，不知道方凯每年给你多少薪水呢？”
许如意看了王凝霜一眼：“对我这么了解，难道也是想要对我动手吗？”
“不不不，许小姐误会了。
”
王凝霜说道：“我们公司或者我们的雇主公司内部并不缺乏你这样的女人，有钱就可以了。
”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方凯能够让你这么死心塌地。
”
“要知道，你以前可是只为了钱就能够做任何事情！”
王凝霜几乎是在公开羞辱许如意了。
许如意拼命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和克制。
“许小姐如果想要从我这里打听到我背后雇主的消息，还是趁早回去吧。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们的雇主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哪些。
”
“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
王凝霜说着，凑进一步，整个人几乎要贴在许如意的身上。
“什么机会？”
许如意能够闻到王凝霜身上的香水味，是她最讨厌的甜的发腻的味道。
“当然是你们公司存活下去并且继续营业的机会。
”
王凝霜压低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根据我们雇主的要求，如果你们公司的那个方凯不愿意将公司上市的话，我们就要一个接着一个的带走你们的所有高管。
”
“不要妄想吸收新的血液，毕竟我们的雇主要比你们有实力多了。
或者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够与之抗衡。
”
“当然了，如果能够上市并且愿意出让一部分股权和控制权的话，我们当然会帮助你们进一步发展。
据我所知，方凯先生是一个十分有想法有魄力的人。
”
“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能够成为世界首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