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凯心念至此，看着眼前的许如意，忽然间起了一种十分不道德的想法。
当然，方凯这点控制力还是有的，只不过在将脑海中不道德的想法赶走之后，却也起了一种理所当然甚至于有些天真的关怀。
许如意不容易，而许如意手下的那些姑娘也不容易。
现在开放时间并没有多久，虽然说部分地方的人已经有了一种万事向钱看的思想。
但是大部分人，还是有一种内心中的道德在约束着自己。
许如意本就是贫苦出身，而她手里的那些人，自然也是类似境遇。
方凯叹了口气，重新坐下，看着许如意问道：
“大概需要多久？”
许如意看着眼前的方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我也不敢给你一个保证。
”
“但是，如果不去做的话，总不能让现在的大好局面白白浪费。
”
许如意说的就是现在方凯已经取得的成就，虽然说现在的手机业务始终都在赔钱。
没有错，即便是橡果101已经在国内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市场，也一直都在赔钱。
即便是橡果通讯的第一款手机已经卖到了国外，甚至是基本上占据了欧洲市场，也还是在赔钱。
没有办法，方凯基本上是在国内一穷二白毫无相关生产线的基础上强行点出了一个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产品和流水线。
这其中要面临的研发压力以及相关上下游建设的压力，可想而知。
但是，这样的道理，方凯自己作为后来人当然清楚，即便是许如意也能够看得清楚。
为什么没有其他人能够看得清楚？
现在的服装产业和瓷器产业，以及刚刚起来没有多久的皮鞋都在给橡果通讯输血！
甚至，房地产被马泽楷摆了一道，也在继续给橡果通讯输血！
“方总，我知道你现在面临的压力，公司里最近一段时间也有人在疑惑。
”
“为什么好好的钱不去赚，非要去投钱搞这些个东西。
”
许如意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好像是在劝说，又好像是要说服自己。
或者，也像是在陈述一件十分直白简单的事情。
“我也是读过书的，我当然也知道这种关键技术有多重要，这恐怕也是方总你投资给远达电脑搞光刻机的原因。
”
“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在多年之后因为某种关键技术被别人卡着脖子。
”
方凯的脸色一阵凛然。
“方总，这个道理大家也都明白，可是眼前的这些事情非得有个十年的时间。
”
“道理好说，可是要让大家真的和你同艰苦，还得好好下一些功夫才行。
”
看到方凯半天没有说话，许如意起身，一边收拾东西作势要走，一边对着方凯说道：
“方总，现在的橡果国际已经成了国内最大的综合贸易公司，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帝国了。
”
“而作为一个帝国的控制者，总要对帝国内部的一些言论和消息了解一些才对。
”
许如意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方凯和许如意之间的暧昧关系总是不清不楚。
但最关键的，还是许如意告诫自己的这番话。
人心！
大家现在的日子过好了，甚至已经在珠江口成为了十分有名的企业家、记者和设计师。
安稳的日子过久了，自然而然会有一些追求安稳的想法。
方凯叹了口气，看了看时间。
九四年。
距离那个后世横扫全球的8110已经没有多久了，而方凯这边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了想，方凯长长地他口气，终于还是去了橡果国际在郊区一个十分隐秘地方的研究中心。
这一年的时间方凯除了马泽楷这一个大问题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麻烦。
只不过，方凯也必须好好加加油了。
更不用说自己之前耗费了大价钱送到漂亮国的那些学生也马上就要回来了。
与此同时，在珠江口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区里，许如意回到家中，坐在沙发上，看着冷冷清清空无一人的房间，叹了口气。
紧接着，她拿起手机，翻开笔记本，找到了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你现在就过来吧，有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做。
”
没用多久，几乎是给人一种那个人就住在许如意对门的感觉，门铃声马上响起。
许如意打开门，只见一个容貌清丽的姑娘站在了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相似打扮的姑娘。
确实和许如意说的一样，这样的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也不清楚许如意给她们说了些什么。
只是在第二天，三人就在齐国栋的帮助之下直直地坐着飞机向着北边的首都而去。
马泽楷经过上一次的动手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下文，这倒是给了方凯一个喘息的机会。
而现在，方凯几乎是一直都在关心橡果通讯研发中心的事情。
手机虽然自己已经搞出来了，但是低端市场自己还是没有放弃，利用已经成型的技术，马上就推出了橡果传呼机的二代产品。
相比起上一代产品的简单功能，这一次的传呼机上面加了一些小玩意，可以在阅读信息之后做一个简单的回复。
这在方凯看来是一个十分不顶用的功能。
即便是回复了，也得让人工接线员打电话回去，费时费力，还费钱。
但是在研究中心的技术员看来，却是一个十分巨大的进步。
根据这些人的说法，这已经验证了他们关于手机系统的一个初步构想，甚至已经可以在下一代手机产品上应用了！
好嘛，整整四年的时间连一个系统都没有搞定，方凯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是笑还是哭了。
不过，有进展总比没有进展强。
和方凯这边的意兴阑珊相比，市场给出的反响还是十分不错的，毕竟橡果传呼机二代在生产之余也改进了一下外观，有了一些较为鲜艳的配色。
并且，采用了大号的电池仓，待机效果比之前大大提升。
这两个小小的举措马上就让小橡果二代赢得了不少的女性用户。
基本上，现在方凯在大街上常常看见颜色鲜艳的小橡果。
不仅如此，即便是自己家里那个年纪较大的保姆也给自己弄了一个粉色的小橡果。
除此之外，毫无建树。
方凯想要的带背光的屏幕没有，想要把那个丑陋的天线搞进去，也没有。
这两个都做不到，更不用说收发短信和邮件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方凯叹气，以至于叶微微和赵瑞君甚至都不敢和方凯说起最近一段时间的收支情况。
和手机这边的停滞不前相比，波多野浩二那边的生意堪称是风生水起！
方凯在皮鞋这里的营销是十分到位的。
自己穿着出门打广告，齐春燕也拉来了不少明星一起。
甚至有湾湾和虎港的商人和明星也得知了波多野浩二的大名，专门来求一双定制皮鞋。
时间久了，那些嗅觉灵敏的时尚杂志自然而然会好好报道一下波多野浩二，并且顺带夸一下方凯对于手艺人的尊重云云。
就在杂志对于波多野浩二的夸赞已经到了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的时候，方凯顺利地让最新一批生产出来的皮鞋和波多野浩二完全挂钩！
虽然说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皮鞋自然是比不上波多野浩二手工制作那么有价值。
但是，毕竟是波多野先生亲自监制的，总不会有很大的问题吧？
接下来就是叶微微的常规操作了，这么多年跟在方凯的身边耳濡目染，轻轻松松就找了些明星做了个大新闻！
“皮鞋生意也终于是彻底起来了！”
方凯苦笑一声，看着手里已经有些旧的橡果101，以及手边放着的最新款的小橡果二号。
叶微微看见方凯始终对于手机业务放心不下，只能够出言宽慰：
“方总，这方面咱们起步比较晚，更不用说这样的东西前期投入本就很大。
”
“我甚至托人去调查了一下摩托罗拉和诺基亚，他们的手机业务现在也处于研发阶段。
”
“这个时候，基本上大家都是在赔钱的，专业搞手机的公司基本都活不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