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头一天，整个东胜厂都被首都传回来的消息带入了一个亢奋的情绪中。
“厂长，我们的产品在德国卖的很好，现在珍妮已经带着正式合同到了首都。
明天就会过来了！”
李东风听到方凯汇报的工作也十分高兴。
本来李东风对于马学良留下来的烂摊子十分头疼，可是在方凯的工作之下竟然把这盘棋盘活了！
“不错！不错！”
“等到我们的第一批款子收回来了，就给杜瑞芳发奖金！”
李东风兴奋地搓着手，急急忙忙给方凯倒了一杯茶。
方凯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自己现在算作是李东风的心腹，但是李东风亲自给自己倒茶还是第一次。
“小方，这次多亏了你！当然了，部里的钱司长也要好好感谢一下呀！”
“这一次我们这盘棋盘活了，以后就能够采购更好的设备，到了以后也能够好好地生产了！”
“这一下，我到了部里，终于也不用受景德镇那帮人的白眼了！”
方凯也很是高兴。
“这一次不仅仅不用受景德镇那帮人的白眼，说不定他们还要来取经呢！”
方凯的这句话提醒了李东风。
只见李东风神秘地笑了笑，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方凯。
“消息传得很快，景德镇的那群人已经听见了。
这不，郑以敏也要过来了！”
听到郑以敏的名字，方凯眉头一皱。
这个女人现在过来干什么？难道说，真的要进入德国市场？
“这也是部里的安排，毕竟我们现在成功打开了德国的市场，而且看情况，在东欧和北欧的反响也十分不错。
”
“根据部里的指示，我们的经验要在全国推广，你可不要有抵触情绪呀！”
李东风生怕方凯的直性子让郑以敏不高兴，毕竟眼下郑以敏是最有可能进入部里的人。
方凯当然不会有抵触情绪。
虽然说现在的郑以敏是自己的主要对手，但是郑以敏是洛可可的铁杆粉丝。
尤其是根据前世的记忆，郑以敏后来选择了出国，投奔了自由的美利坚，并在不久后成为了别人的有力武器。
“厂长，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扩大一下规模了。
在保证上级指标的情况下，尽可能地完成整个厂子的设备升级。
”
“我已经算过了，如果我们升级了设备之后，生产效率至少能够提高一倍。
”
“再加上原料配方的改进，我们对于天然陶土的依赖也会小很多。
”
方凯的心思还是在产品的生产上。
李东风是一个老油条，在部里和市里都有朋友，这些事情就让李东风去操心。
自己最要紧的还是尽可能地给自己积累一些经验和资本，以应对后来的市场竞争！
根据前世的记忆，后来的东胜厂因为种种原因被撤掉。
而现在虽然有了自己的金手指，但是东胜厂被撤掉似乎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实。
毕竟，相比起南方的几个大厂，东胜厂在瓷器生产方面几乎是有着先天的劣势。
“你说的有道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
李东风对着方凯说道：“我对于生产和经营方面几乎一窍不通。
”
“之前根据上级指示生产的时候我还能够凑个数，现在就要靠你了。
”
李东风几乎是托孤一样，而同时，李东风也在暗中提醒方凯。
如果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方凯能够做出成绩，副厂长的人选，几乎就是定了的。
方凯当然不会被副厂长这个位置绊住，只不过自己的想法只能够埋在心里。
作为一个重生回来的人，方凯的内心注定孤独！
珍妮带着正式的合同第二天来到了东胜厂，在珍妮出现的第一个瞬间，这个热情的德国女人上来就给了方凯一个拥抱。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难道说方凯和这个德国代表也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
苏琳倒是不在意，指示轻轻一笑，带着珍妮向着大会议室走去。
之前的苏琳就和珍妮有过接触，对于德国人的一些礼节多少了解一些，可是这样的一幕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就变味了。
当然，这是后话。
“珍妮小姐，十分感谢你对于我们工厂的支持。
”
“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
珍妮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两块手表：“这是施密特先生委托我代为转交的礼物。
”
“他希望我们能够长期合作！”
珍妮拿出的手表看起来十分精致，一枚给了方凯，另外一枚则是给了杜瑞芳。
别人不懂行，但是方凯马上就认出来这两块表是江诗丹顿！
好家伙，这可不便宜！
“请你转告施密特先生，我们非常荣幸拥有他这样的合作伙伴。
”
正式合同签订，东胜厂率先打开德国民用瓷器市场的消息在国内不胫而走。
一时间，系统内部的大小报纸都在报道东胜厂取得的成就。
“珍妮小姐，这一次你回到德国，我希望你能够转告施密特先生我的想法。
”
吃饭的时候，方凯对珍妮说道：
“我们生产的是民用瓷器，目前产品线只有茶具，但是我们也会相应地生产一些餐具，甚至是更多的东西。
”
“我希望你们公司能够成立一个部门，对于我们生产的一些产品，收集一些顾客的反馈。
”
“这样，我们才能够准确把握市场和顾客的动向，生产出更加适合市场的产品。
”
珍妮看着眼前的方凯眼睛一亮。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有了类似于客户服务这样的东西，但是让公司主动收集顾客的反馈，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
尤其是在这样的行业，更是闻所未闻！
“方先生，您曾经学过企业管理吗？”
珍妮对于方凯的态度立刻转变，从之前的朋友关系，变成了一个尊敬的关系。
方凯微微一笑。
如果说自己学过企业管理的话，确实学过。
“这倒没有，我只是平时喜欢看书罢了。
”
“我们的产品最终都是要面向顾客的，顾客的需求就是我们的产品能够畅销的主要因素。
”
“所以，这件事情，就拜托了。
这对于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
双方的合作十分顺利，珍妮也将方凯的想法详细地记了下来，并且表示自己回到德国之后一定会转告施密特。
晚上回家，苏琳躺在床上提醒方凯：
“以后你可得注意一下了，我知道珍妮那边的习惯和咱们不一样，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
“你现在年纪轻轻就成了副厂长，虽然不是正式的，但也有好多人都死死地盯着呢。
”
看着脸色红润的苏琳，方凯轻轻一笑。
反正自己也不打算在厂子里呆太久，就算有人举报又能够如何呢？
现在自己有了珍妮和施密特，如果有人举报，自己正好就去南方做生意去！
有自己的记忆，难道还怕抓不住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