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了这一遭,心里难受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沈姝颜脑子清醒了很,伸手从袖中拿出小瓷瓶多:“我们现在带着贵妃的解药进宫。

    ”

    之前林孤竹本来就弄出了解药的方子,这两日紧赶慢赶,解药总算是研制了出来。

    “好,我们同行。

    ”

    两人来到宫里,正巧发现司徒祎也在,正说道最近百姓苦于疫病,旁敲侧击表示自己匿名投入了很多资金救助百姓。

    最近民生不安是事实,可剩下的,可没有一句真话。

    司徒宴就和沈姝颜既然碰上,便不会让司徒祎捏造此事。

    司徒宴开口淡淡的嘲讽:“真是一张嘴就可救济天下,若是你真的有心,便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去寻什么西域美酒,大肆铺张浪费!”

    最近司徒祎恋上一种西域名酒,这名酒稀有罕贵,正是因为其中一种酿酒的原料可遇不可求,司徒祎为此竟专门下了帖子,赏金百两,只为一两原料。

    此事被抬到明面上,司徒祎万万没有想到,眼下局势如此,要是父皇知道,他刚刚说的那些都不过泡影,还会落个欺瞒之名。

    他立马开口反驳:“皇侄,你如今不也是凭着一张嘴在这里肆意污蔑我吗?就凭你在这儿听了一耳朵就可以随便乱说一一”

    “够了!”皇上脸色不虞,他们的争吵,本就难以避免,意见不同也难以统一。

    在他面前说说就算了,现在还要沈姝颜面前就吵成这个样子,简直是太丢脸了。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在这大殿之上,长成这样成何体统。

    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你是否真的对疫病有帮助,朕一问便知,还要如何闹翻天不成?”

    坐在上首的皇上显然已经龙颜大怒,一番话说出口,吓得司徒祎气势顿时矮了半截。

    “皇兄自然是明察秋毫,臣弟着实是心怀百姓,待臣弟去太医院里找寻了治疾的法子,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冷冷打断。

    “待你这般那般把场面事做足了,只怕患疫的百姓也早就没得救了。

    ”

    司徒祎被皇上怼了个哑口无言,只能垂下了头,手却在背后偷偷捏紧了拳。

    “你退下吧,莫要耽误朕同他们商议治疾大事。

    ”皇上连看都没再看司徒祎一眼,摆了摆袖子。

    司徒祎还想试图为自己申辩几句,一对上皇上警告的眼神,却也只能把所有的话堵在口中,行礼告退了。

    见他走了,皇上面上的表情才终于放松了些。

    司徒宴在一旁瞧着司徒祎灰溜溜的走了,心知皇上经过此事。

    皇上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开口问到:“你们刚刚说治疾的解药已经研制出来,快献上来给朕瞧瞧。

    ”

    沈姝颜闻言掏出解药,自有端着托盘的太监将解药呈了上去。

    “回禀陛下,在进宫之前,民女先给病重的百姓们用了些,病情果然有所控制,若是由陛下下令派人好好医治,百姓们一定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你们已经试用过此药,朕就放心了,你们有心为朕分忧,朕也要好好奖赏你们。

    ”

    皇上拍了拍手,立刻便有太监端了漆盘上来,盘子里是些珠宝玉器之类的。

    司徒宴和沈姝颜上前谢了恩,三人又在大殿上就这场疫病谈了些防疫的法子,确定此事就全权交给司徒宴之后,皇上也露出了一丝疲态。

    “今日便到此为止,宴儿留下,朕还有话要同你说。

    ”

    听到这话,沈姝颜懂事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大殿,倒是司徒宴见父皇独留他一人,还不知是有什么事。

    直到沈姝颜走远了,皇上这才招手示意他走近些,语气里也少了些帝王架子,多了几分父子之间的亲昵。

    “近日朕见御花园里的海棠花开的好,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却也没有一个贴心人,不如借着赏花的名头,将各位王公贵族家的女儿召进宫来,替你挑个侧妃,你看如何?”

    一听是给自己选妃,司徒宴自然是回绝的。

    “多谢父皇好意,儿臣如今公务繁忙,实在是没有空去想这些儿女情长。

    ”

    他的说辞还算委婉,皇上却知道这些不过是借口罢了,两眼直视司徒宴,仍要紧着追问。

    “宫中大臣皇子们哪个不是公务繁忙,你若是忙了抽不出空,朕让贵妃替你挑几个懂事的也是一样。

    ”

    见皇帝这是铁了心要往自己房里塞人了,司徒宴这才退后几步,一个大礼行了下去。

    “父恕罪,儿臣真的不想娶侧妃。

    ”

    “那朕给你挑几个侍妾也行,你一个皇子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皇上的口吻不容置疑,他惦记此事已经许久了。

    司徒宴的态度也十分坚决,他又对着皇上磕了个头:“父皇,儿臣已经心有所属,除了她以外,儿臣眼睛里再看不到别的女人。

    ”

    见司徒宴这么说,皇上眯着眼认真端详了司徒宴一圈,半晌才开了口。

    “你喜欢的......是那沈姝颜吧?”

    “正是她,儿臣非她不娶,还请父皇成全。

    ”谈起沈姝颜,司徒宴的眼底都溢出了几分柔情。

    皇上看着自家儿子这副模样,心里大致有了数。

    “沈姝颜是御史府嫡女,门第上看做你的正妃也不差什么,只是这姑娘太过精明,你若是喜欢,娶回去做个侧妃倒还不错。

    ”

    司徒宴皱了皱眉,还是十分坚定:“不可,儿臣心中的正妃之位非她莫属,除了她以外,儿臣也不会再纳别的侧妃了。

    ”

    见他这么不识抬举,皇上的脸上也有了几分不耐烦,却仍然耐着性子给他慢慢说道着。

    “娶妻娶贤,你日后是有大作为的,需得有一位贤妻在后方替你稳固大局,沈姝颜虽然聪明,也有些医术傍身,可宅内之事大概是稳不太通的,性子也太过泼辣不够温婉,只能做个侧妃。

    ”

    皇上看出司徒宴的固执,又接着补充道:“你若是一心只有她,正妃侧妃又有何区别?娶亲之时多给她些礼遇,也算是她的荣幸了。

    ”

    司徒宴听皇上言语之间对沈姝颜多有不满,心里也来了气。

    “在父皇眼中看来,儿臣娶她作侧妃是她的荣幸,在儿臣眼中却恰好相反!”

    “沈姝颜可不只是有些医术而已,她治好了儿臣的病,又带来了医圣传人的药给百姓带来了康健,虽然性子急了些,却最是爱憎分明,跟闺阁那些只知道绣花作诗的弱女子们可是大不相同。

    ”

    司徒宴一口气说了不少沈姝颜的好处,越说心中对沈姝颜的爱慕就越重了几分,语气也不自觉激动了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皇上不仅没有怪罪他,反倒笑了起来:“朕不过是说了她几句,你便如此着急,可见这沈姝颜确实有些手段,不过朕还是那句话,娶她作侧妃可以,正妃你可以日后慢慢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