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你来医馆干嘛,吃多了?”沈姝颜撩起眼皮子看他,“三皇子,您若是没病,就请出去不要在这儿打扰到别人。

    ”

    “你怎么知道我没病!”司徒凛撇着嘴道,“今儿我还就要在这儿看病!”

    沈姝颜停下手里写药方的笔,淡笑着看他:“好啊,那就后面排队去。

    ”

    司徒凛:“......”

    周围都是人围观着他,像是看二傻子的眼神似的:“神医让你后面排队去,听不懂人话啊?”

    司徒凛正要发作,但整个医馆里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他也只好咽下心里的那口气转身走到了队尾。

    排队的人就没有少过,沈姝颜因为经验丰富,看起来病来倒是甚快,没有一会儿就轮到了司徒凛。

    “你看什么?”沈姝颜顿了顿,抬眸看他的眼神有些不耐道,“最近是不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司徒凛沉默着不说话,心下却暗自惊讶,这女人看出来了。

    “最近是否感觉腰膝酸软,疲乏无力呢?”沈姝颜继续问道。

    司徒凛并不打算配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医术不行就不行,听闻医家讲究一个望闻问切,这连脉都没有把就来确认我的病症吗?”

    “好吧。

    ”沈姝颜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给他把了脉,“三皇子这病......须得针灸啊。

    ”

    说拿出了自己的针包,从里面掏出一根有食指那么粗的针来,吓得司徒凛连退三步。

    “我我我没病!”司徒凛一僵,竟莫名其妙的生出些慌乱来。

    沈姝颜依旧是慢条斯理笑道:“三皇子,一般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有此隐疾,我倒也能够理解,不过这有病吗,还是得治啊。

    ”

    所谓隐疾,大多都是指不能人道。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司徒凛,甚至还有个男子上前对他道:“不必自卑,这位神医医术很好,必然能让你重振雄风。

    ”

    司徒凛无可辩驳,因为一旦辩驳就显得他好像是不想承认自己已经有隐疾了。

    众人皆是附和,还顺便夸赞沈姝颜,彷佛她还能活死人肉白骨似的,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

    沈姝颜只是笑笑,温和的给他开了药方,司徒凛不得已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买了药,提着药走出医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沈姝颜给耍了!

    “这贱女人!”司徒凛恼怒地将手里那包药材丢在地上:“居然敢耍我!”

    他捏紧腰间挂着的那个小荷包,冷冷的暗想:“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但回到医馆去找麻烦是不可能了,恐怕没由来的,还要被其他人嘲笑,柿子总是找软的捏,此时的司徒凛便想起了沈锦茹,这女人不是还欠他的吗?

    沈锦茹最近日子实在不好过,自上次的事情之后,她爹就罚她不能出门,而且沈姝颜本身又不是好惹的,出府又怕碰到司徒凛,吓的整日不敢出门,只能在家惶惶不可终日的呆着,这样紧张的日子,导致她竟一病不起了。

    汤汤水水的喝着,沈锦茹也整日的躺在床上。

    “小姐。

    ”丫鬟端着药递给沈锦茹。

    床上的沈锦茹倒没多少病气,只是人病怏怏的,她接过药碗皱着眉将药喝了下去。

    “小姐,三皇子在府外,说要见您一面。

    ”丫鬟跟着说道。

    沈锦茹吓得一口药直接喷了出来:“什么?”她跳下床有些慌张,这会儿倒看不出来生了病的模样,她慌里慌张的在原地不停的踱步,过了好半晌菜道:“你出去,回了三皇子,就说我生病了,不宜见客!”

    现在这种情况,她确实没有胆子去见司徒凛,总感觉一见到他必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丫鬟依言退了出去,沈锦茹的心砰砰砰地跳,她却没有躺回床上去,没有一会儿丫鬟回来了:“如何,三皇子走了没?”

    “没有。

    ”丫鬟有些为难的回答:“而且三皇子还说,您就算生了病,爬也要爬着去见他,不然他就将以前那些事情全部说出去。

    ”

    半个时辰后,沈府附近的一家茶馆里,司徒凛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将茶杯扔回桌上皱着眉道:“沈锦茹!”

    随即包厢的门被打开,沈锦茹走了进来:“不知三皇子匆匆忙忙的找我来可是有什么事?”

    “不是说生病了吗?”司徒凛端详着她的脸:“可本皇子看,你这不是好得很?”

    “多谢三皇子挂怀。

    ”沈锦茹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三皇子找我来,不会是要关心我的病情吧?”

    “沈锦茹,别给本皇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咱们可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上次做出背叛之事,本皇子可还没有找你算账,你还有脸装?”司徒凛一拍桌子,茶杯也跟着晃荡了一下,茶水溅出杯子,烫的沈锦茹缩了缩手。

    “三皇子,我不想害你的。

    ”沈锦茹哭着跪在地上:“可是沈姝颜威胁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她膝行至司徒凛面前:“三皇子,我是被威胁的啊!”

    司徒凛一脚踹在她身上:“现在知道向本皇子求饶了?”

    见沈锦茹如此做小伏低,司徒凛心中渐渐舒爽,一脚踩在沈锦茹的面前,指了指脚上沾到的灰尘:“这鞋这么脏,想来定是来的时候沾上了不少灰尘。

    ”

    沈锦茹倒是非常的上道,立刻用袖子给他擦了个干干净净,司徒凛心下恶意的想,这女人可真贱,亏他以前还想娶她?

    现在看来,自己以前可真是脑子都坏掉了。

    沈锦茹忍着心中的屈辱,给他擦好鞋子,又给他到了茶水:“不知三皇子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她只想快些回家。

    司徒凛拔下腰间的荷包递给她:“不如这样,你替本皇子办件事儿,我就放过你,如何?”

    她颤抖着没有说话,但她却不敢拒绝司徒凛。

    “什么事情?”沈锦茹轻声问道。

    司徒凛将那个荷包塞进沈锦茹的手里:“这个药,能给沈姝颜一个教训。

    ”

    自此沈锦茹已经没有了拒绝的权利,而司徒凛是捧着个烫手山芋,却又不敢直接甩出去。

    司徒凛轻笑一声:“只要将这里面的药丸下了,你就知道是个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