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心里一急,直接让众人在门口等候,飞身跟了进去。

    洞里很宽敞,只是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人呼吸不畅。

    急急的追入最里面,才看见那一抹鲜红,只是站着,雪白的鞭子一面握在手里,一动不动。

    司徒宴走过去才发现,前面的一块石头台子上,趴着一只雪白的老虎,身上血迹斑斑,白色的皮毛上有大片刺眼的鲜红。

    而白虎的身子下面,护着一只刚刚出生的小白虎。

    那母虎已经奄奄一息,还在不停地舔舐小白虎身上的毛发,听见响动,白虎强撑着抬起头,看着面前红衣女子,好像知道沈姝颜没有恶意,只是低低的发出呼噜声,好像在哀求。

    沈姝颜想要走过去查看,却被司徒宴拉住。

    “别去,那可是神兽,危险。

    ”

    沈姝颜转头,冷冷地看着司徒宴。

    “白虎危险么,人心才是最危险的。

    ”

    说完也不看司徒宴的表情,直接走到白虎身边,白虎并没有动,任由沈姝颜检查他的伤势。

    沈姝颜看了看白虎的腹部,还有身上的伤。

    然后音调低低地和司徒宴道:“这只白虎被人下了很重的催产药,身上受了七处剑伤,这些畜生简直不是人。

    ”

    白虎拼尽全力生下小白虎,此时发出绝望的悲鸣,小白虎好像也能感觉到母亲即将陨落,发出低弱的呜呜声,拱在母虎的怀里,吃最后一口母乳。

    沈姝颜是带着金疮药的,可无奈为时已晚,只能看着神兽白虎殒命于此,那白虎最后用哀怨和不甘的眼神看着沈姝颜,好像在说,我的孩子就全权托付给你了。

    她也是母亲,看到这一幕颇为动容。

    沈姝颜试探地走过去抱起小老虎,母虎才堪堪闭上眼睛。

    小老虎在沈姝颜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了过去。

    外面的青年才俊都围了过来,看着沈姝颜怀里的白虎幼崽,双眼发直,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直接就找到了大家梦寐以求的神兽。

    沈姝颜看着众人的脸色,注意到轲世招眼里透出了不一样的光,随手从腰间摸出一个药包,递给孟良。

    “去挑五个人,站着这山洞周围洒下这种粉末,记得自己身上也要撒一些,然后离这里远远的躲开,你可能做到?”

    司徒宴不知沈姝颜为何这样吩咐众人,只是直觉让他相信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

    孟良不解地看着司徒宴,见司徒宴点头,就要叫轲世招一起离开,只是轲世招还没迈出一步,沈姝颜的鞭子已经直接抽在他脚边。

    “这个人不能走。

    ”

    这一鞭的威慑不可小觑,孟良心惊,只能重新点了四人,快步离开。

    司徒宴和沈姝颜还没来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周围有嘈杂的人声,果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看见北麓和西麓,来了两队人马,司徒凛和霍斯阳一起,骑在马上,看上去就是翩翩公子,飒爽英姿。

    而另一面,则是泰安书院的人,为首的惠诚师太,手握七星剑立于马上,身后跟着沈锦茹。

    各路人马来到山洞口,直接包围了沈姝颜和司徒宴。

    沈锦茹看见沈姝颜怀中的白虎幼崽,忍不住跳下马来。

    “长姐也在,那正好,这只白虎幼崽应当是我们泰安书院的,还请长姐归还。

    ”

    沈锦茹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理所应当的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沈姝颜笑了,那笑容好像魅惑的根源,直接牵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庶妹,若我没记错,你是泰安书院的高徒,可我也记得,你心仪三皇子已久,这次讨要,是替三皇子呢,还是替你们泰安书院呢?一头小兽,即使庶妹愿意一分为二,我想师太和三皇子也不会愿意吧。

    ”

    沈锦茹冷着脸,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嫡庶尊卑。

    “不用你管,快把白虎给我。

    ”

    沈锦茹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凭什么嫡女的身份,倾世的容颜,还有现在的白虎幼崽,都是沈姝颜的,凭什么!

    沈锦茹的面容有些扭曲。

    “长姐,你可别忘了,这小老虎在你手里,可是没有任何用处,你若给了我,我还可以和师傅求求情,让你全身离开。

    ”

    沈姝颜笑了,轻轻地勾起嘴角,阳光下女子的笑靥配上红衣,璀璨夺目,司徒凛和霍斯阳都看呆了,奈何他身边的人是司徒宴,男人的嫉妒,以后时候比女人更加炽热。

    “庶妹真是爱说笑,你知道什么人看别人都是傻子么?”

    “傻子看人才都是傻子。

    ”沈锦茹下意识地回答,只是说完后才意识到不对,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长剑。

    “那头母虎是我们先发现的已经跟了几日,这小老虎,自然也是我们的。

    长姐向来牙尖嘴利,妹妹说不过你,既然这样,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

    没等沈姝颜说话,司徒宴站了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但那长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没有人可以忽略。

    “是你们伤了那只白虎?”

    意气风发的男子,眉眼间尽是霸气,自称风骨,神笔难描。

    沈锦茹站在最前面,看着犹如神祗的司徒宴,想到他也可能问鼎大宝,荣登王座,这样的男人凭什么只能是沈姝颜一人的,顿时双颊绯红。

    一同前来的泰安书院的女子,也从未见过如此风骨的男子,恨不得一个个都流出口水。

    感觉到身后沈姝颜的躁动,司徒宴回头,给了沈姝颜一个稍安毋躁一切有我的眼神。

    沈锦茹就这么看着她的嫡姐和琅山王互动,恨意直接写在脸上。

    “这母兽我们发现多日,不知为何预产期还有月余,今日这畜生突然生产,若非如此,你们怎么可能有机会抓得到这小白虎,那母虎本该是我们囊中之物,到叫你捡了便宜。

    琅山王若是能说服姐姐,把白虎给我们,我可以替你们求情,让你们下山。

    ”

    司徒宴笑了,那笑容好像黑夜里的一缕骄阳,看痴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大言不惭地说替本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