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有两名失踪了半年的夏国人在西部边境机场求助。”
“他们遭受了很残酷的虐待,身上有密密麻麻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两人告诉机场,他们是被诱骗到棉北的。”
“在棉北,还有许多夏国人与他们一样,被限制人身自由、惨遭折磨。”
“负责机场辖区的勾魂使者将此事上报,我恰好回到西北,看到了汇报文件。”
“我知道,小丰你最看重夏国,绝不希望夏国公民遭受如此苦难。”
“所以,我动用了西北边境镇军所的力量去棉北调查。”
“寻思着,将那些夏国百姓救出来。”
闻人语的表情变得略微严肃,眼中也泛起一抹冰冷。
叶丰心头一凛。
他很少见过这样的闻人语。
身为冥王殿的军师,闻人语的眼界极高,极少能有事情令她动容。
说明,棉北的情况绝不简单!
“这是调查的结果。”
“因为它,我们有五名勾魂使者,牺牲在了棉北。”
“由于勾魂使者暴露,棉北那群疯子顺藤摸瓜查到了我们西北边境。”
“他们召集了大量雇佣军,攻击我们镇军所!”
闻人语从袖子中抽出两页纸,递给叶丰。
她的声音很淡,但含有一丝杀意。
冥王殿的威严不容亵渎!
这是无数冥王殿成员用鲜血浇筑出的铁律!
然而,不过才安稳了两年,就有人敢因为所谓利益,践踏冥王殿的铁则!
看来冥王殿这些年清洗得还不够。
还有许多渣滓,需要接受地狱的审判!
叶丰接过调查报告,细看了起来。
慢慢地,他的目光变得冰寒起来!
身边的空气,也似乎冻结到了零度!
血泵、强迫劳动、器官买卖……
一个个血淋淋的字眼,在报告的显著位置,触目惊心!
居然有不下万数的夏国公民,如同畜生一样被棉北的财阀贩子们给奴役!
这可是文明世纪啊!
“这群畜生!”叶丰声音如寒冬。
他捏着纸张的指节微微发白,如果现在身处棉北,他将大开杀戒。
此刻,叶枫心里的愤怒便是倾尽四海之水都浇不灭。
唯有以敌人之血,方能洗刷纸上沾满的怨魂!
“我已经吩咐了总部那边,将三支巡洋舰队调遣过来,共计一万人!”
“龙组会配合开放东南沿海港口,给舰队停泊。”
“预计一周之后,我们的人会到达棉北!”
“小枫,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吧!”
闻人语了解叶丰的性子。
她知道,叶丰绝不会允许如此一个魔窟存在,祸害夏国的百姓。
便是一刻都等不了!
估计现在,心已经飞奔到了棉北!
“谢谢!”叶丰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收敛。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闻人语。
无论什么时候,闻人语总是最善解人意,懂得他内心的那个大姐。
“我说过,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这两个字。”
闻人语双手压着膝盖,灼灼望着叶丰。
叶丰一愣,旋即露出一抹微笑。
他半弯下身子,轻轻搂住闻人语。
“你是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没有人能替代。”
“以后别再胡闹了,不要乱跑。”
“等棉北的事情结束,你就跟随舰队回总殿。”
“等着我回来,我一定会找到解药,医治好你的腿。”
叶丰的声音很轻柔,让闻人语心里很暖。
“行,我听你的。”闻人语也轻轻楼住了叶丰。
她静静地嗅着叶丰身上的味道,神情流露出一丝满足。
冥王殿虽看似权势彪炳,力量强大。
但其实跟封建王朝的皇帝一样,一旦离开了深宫,便再没了威胁!
皇帝因为距离而显得尊贵,失去了层层守护,也不过是一个力量稍微强大的普通人而已。
叶丰心里有微微心疼。
闻人语的腿,中了一种特殊的病毒,失去了行动力。
他虽然医术不凡,但对闻人语的双腿,却有心无力!
因为毒素不清,若是截肢,有可能会使闻人语的性命发生危险。
幸好这些年来,冥王殿的医学科技发展迅猛,暂时遏制住了闻人语的身体中的毒素,不至于爆发。
……
棉北边境!
一辆黑色破旧的面包车里,挤着七八个年轻的夏国男女。
叶枫,赫然在后座。
“只要能在棉北待上两年,我就能赚到百万。”
“然后,就可以回家,花个三十万将我家的房子重新翻新一遍。”
“再花三十万娶一个漂亮的婆娘。”
“剩下拿出二十万做本钱,在老家做生意。”
“以后家里面,再没有人能瞧不起我。”
一个瘦弱的青年,憧憬地想象。
“哇,你要在棉北待上两年啊?真羡慕你们这些有勇气的。”
“可惜我爸妈不希望我工作得太远。”
一名年轻的姑娘叹息了一声。
“那你来做什么?”车里其他人问。
“来旅游啊。”
“我在网上看到了好多棉北的宣传片,棉北太漂亮了。”
“而且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好多都是我们夏国同胞,都认汉字,还不用换外币。”
姑娘举了举手中的照相机,盈盈一笑。
“我是学摄影的,趁着假期,正好来棉北见识一下。”
说着,她又嘟嚷起了嘴。
“不过我们国家怎么都不开通来棉北的航班啊?”
“还要我从先到邻国,才能转航班过来。”
“烦死了!”
“呵呵,你们这些大学生都来棉北了,人才外流怎么办?”
“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你们,可不是让你们报效其他国家的。”
一名中年人,呵呵一笑。
“哎呀,国家高看我们了,我们算什么人才?”
“我们就算帮棉北建设经济,那也不是帮国家建设根据地吗?”
“反正现在棉北,大部分都是我们夏国人。”
“血脉都一样,搞不好以后这里就是棉北省了呢!”
一个青年男学生搞怪地道。
闻言,车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车虽然破旧,但他们愉悦的心情,却并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唯有两人没有笑,一个,是叶丰!
一个,是正在开车的司机。
不,他笑了!
那是一抹诡异的冷笑!
叶枫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司机的表现。
嘴角,也勾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