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我回家了。
”
“等我回来。
”
桌上,回荡着陆灵儿留下的话。
叶丰神情复杂,不由微叹了一口气。
早晨,小灵儿离去之事,他是知道的。
叶丰没让冥王殿杀手阻拦,只是在暗中守护,直到小灵儿与陆家人接头。
既然小灵儿想念亲人,那就让她回去便是。
“希望小灵儿能幸福。
”
陈姗姗声音轻柔,目里也有羡慕之色。
陈家人,终非她的血缘亲人。
虽然这些年她已看淡了些,但偶尔,她还是会思索自己的亲生父母是怎样的人。
“嗯。
”
叶丰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他露出一丝玩味,“姗姗姐,有了陈家和张家两份产业,你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陈姗姗有些气笑,“这两份产业可是你的,问我干嘛?”
“但现在是你的。
”叶丰微微一笑。
陈姗姗正色道:“那可不成,无功不受禄。
”
“小丰,你还是把这两份产业收回去吧。
”
叶丰笑吟吟道:“那这样吧,姗姗姐,我委托你帮忙打理这两份产业。
”
陈姗姗皱了皱眉,不由深深凝视了他一眼。
良久!
她轻声答道:“可以。
”
说罢,陈姗姗还认真地去打印了一式两份的委托管理合同。
叶丰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郑重地签下了大名。
“行!”陈姗姗收起一份合同。
她站起身子,嫣然一笑道:“我先去整合一下产业。
”
叶丰眉头一挑,浅笑道:“好的,辛苦你了,总裁大人!”
陈姗姗翻了个白眼,离开了别墅。
叶丰目光幽幽,叹息了一声,“我也该做事了啊。
”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
张家被灭这么大的动静,应该已经挑动了一些人的神经才是。
但林东仍没监察到异动。
这江州城,平静得有些可怕。
不过还好,还有一条线索。
“陈家,陈瀚!”
叶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若非陈肖出事,他还无法怀疑到陈家身上呢。
……
“冥王大人。
”
林东恭敬地迎了上来。
“调查得如何?”叶丰目光淡然。
林东沉声道:“十年之前,陈家是江州城医药业的巨头。
”
“但后来,不知为何?陈氏集团放弃了医药业,转投地产。
”
叶丰目光一凝,“医药业?仔细说说!”
很明显,此事有些猫腻。
林东顿了顿,继续道:“目前江州城医药业的巨头是郑家和余家。
”
“现在的郑家家主,名为郑渊。
”
“十年前,他曾是陈瀚身边的助理。
”
“陆灵儿小姐曾居住的东山疗养院,便属于郑家名下。
”
叶丰皱了皱眉,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疗养院里那三个女护士,做的便是非法交易人体器官的勾当。
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
叶丰沉吟了一番,吩咐道:“继续查探,别打草惊蛇。
”
“是!”林东肃声应答。
叶丰起身,又冷声道:“对了,把唐天凡也给我盯紧。
”
叶丰目里泛出一丝冷色,若非为了查探神秘杀手组织,怕打草惊蛇。
他现在还不好出手。
否则,就凭唐天凡露出的杀意,唐家便足以被毁灭千百遍!
“明白!”
林东心头一紧,不由怜悯起唐家来。
倾城集团!
任汐颜细细地打量手中的三四页资料,喃喃道:“叶丰,陈家赘婿?”
“我要是登门道谢?会不会吓到他?”
想着,任汐颜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羞红。
“喂,你发春了?”
突然,一声大喝从她的耳机里传来。
“啊!”任汐颜被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你你?”任汐颜紧张得结巴起来。
她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打着视频电话呢。
屏幕对面,一个娇俏可爱的小美女没好气地娇嗔:“你什么你?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你都没理我的话。
”
“那几张纸有那么好看吗?你居然为了它连我都不顾。
”
“你管我!”任汐颜有些恼羞成怒。
“好啊,居然敢这么对我。
”
小美女顿时瞪大了眼睛,恶狠狠道:“你等着,过几天我就来江州城找你算账。
”
任汐颜一愣,“你要来江州城?”
小美女嘻嘻笑道:“当然,江州城不是有个两年一度的盛会吗?”
“几天前,陈氏集团总裁陈星耀邀请我来江州城开演唱会呢。
”
任汐颜目光瞬间冷了下来,“是陈星耀邀请你的?”
“是啊,怎么了?”小美女有些疑惑。
“他……”任汐颜脸色阴沉,一五一十将陈星耀对她下药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
小美女惊呼一声,脸色也难看起来。
小美女义愤填膺地道:“这个王八蛋,别让老娘逮着,不然弄死他。
”
任汐颜淡淡地道:“你没机会了,他已经被我爸给沉江了。
”
“现在的问题是,陈氏集团被我爸交给了陈姗姗。
”
“你最好还是打电话问一下,陈姗姗还会不会邀请你来开演唱会?”
“好的。
”小美女深吸了一口气。
一条老旧的巷子里!
叶丰缓步丈量着曾经的道路。
他的记忆力很好,这十年来,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
但当重新回到这里,小时候的场景又渐渐从脑海中浮现,熟悉无比。
“我记得,孙婆婆家住在那里。
”
叶丰抬眼往一处街角看去。
还记得八岁那年,他不小心在这条街上摔了一跤。
虚弱的叶丰瞬间不省人事。
是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救了他。
当时,叶丰吃了人生以来第一顿香喷喷的饭。
老婆婆虽想收留叶丰,但他悄悄跑了。
因为叶丰知道,老婆婆家里也很穷,再添一张嘴,根本负担不起。
而且,他这虚弱的身子,随时都有可能夭折。
未来不仅无法给孙婆婆送终,还会拖累这一家子。
“我给你们两天时间,搬离这里!”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在这时,一道骂骂咧咧的叫喊声从街角处传来。
叶丰皱了皱眉。
只见,有四五个纹身大汉提着钢管,嚣张地围着一栋砖楼。
“几位老板,你叫我们怎么搬嘛?”
砖楼里面,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无奈哭诉,“拆迁费就十万块,我们搬了,一家子住哪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