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你包扎一下吧。

    ”紫夜叉垂目道。

    “师父,我问题不大。

    ”

    “我们这里治疗擦伤的药酒。

    ”乔莺善意的走过去说道:“许文远,你在那坐着干嘛,拿药酒来。

    ”

    许文远看着了寒霜,她手臂的擦伤,已经擦破了衣襟,里面的血迹也渗了出来。

    许文远一慌,立刻翻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拿了过来,“都已经这样了,一定很疼吧。

    ”

    他小心翼翼一点点撕开被血迹粘在胳膊上的布。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磨叽!”寒霜已经不耐烦了,自己咔嚓一下一撕,半条手臂都暴露了出来。

    “你你你!”许文远更慌了,“你是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不可以这样把整条胳膊都露出来的!”

    “我露不露跟你有什么关系!”寒霜直接把药瓶子一抢,用嘴摇开了瓶盖,自己就上来敷药了。

    许文远看得心惊肉跳,“你小心点,你轻点啊,疼不疼。

    ”

    “我疼不疼跟你有鸟关系!”寒霜倒完了药,把瓷瓶丢给许文远。

    许文远手忙脚乱的接了住。

    那边寒霜已经被姐妹们用布条包扎起来了。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女人!”许文远回到乔莺那边去了,“恩人,你见过吗,这女人是不是太粗鲁了。

    ”

    “……”乔莺咂咂嘴。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虽然自家婆婆邱氏和蔡豆花都不算是温柔的女人,但是也不至于这么……

    乔莺其实有点怀疑,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温柔的女人。

    那些温柔如水的女人,多半都是装的。

    “好,大家安静安静!”范纯海在对面站了起来,“咱们这第一场比试,就已经结束了,这一场的赢家,是我们青头山和霸王山!”

    话音落下,一阵欢呼。

    “好了,大家都不要嚷了,接下来,就是我们青头山和霸王山之间的较量了。

    一共是三局两胜,最后的胜利者就是咱们四山之首。

    ”

    廉枭这边,抱着胳膊别了劲风一眼。

    “怎么样,第一场,是你上还是我上?”

    “看他们派谁。

    ”劲风道:“我和范勇范杰都算交手过,范杰相对来说,更加阴险狡诈,留给我。

    ”

    青头山那边,范勇操着紫金锤已经下场了。

    “那就是我了。

    ”廉枭喝了一口水,转身抱了乔莺一把,“媳妇儿,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打那个胖螃蟹。

    ”

    剑出鞘。

    廉枭来到了范勇面前。

    “承让了!”

    二人见礼。

    范勇这边一马当先就已经出手了。

    手里的流星锤被他耍得虎虎生威。

    比起刚刚和紫夜叉较量的时候,明显更加有冲劲儿。

    廉枭这边以巧为主,左右上下。

    范勇的流星锤就是再厉害,也根本伤不到廉枭分毫。

    “哇啊啊啊!”傅老皮在场外急得嗷嗷叫。

    范勇一招一式,根本打不到廉枭。

    而且廉枭根本不按着常理出牌。

    明明他拿着是剑,是不是却抖出一手梅花枪的招式来,直冲范勇的喉咙。

    范勇连忙后退,他是越打越懵。

    “廉当家,你这功夫到底哪儿学来的?”

    “哈哈,老子这是自成一派!”廉枭轻松上阵,继续和范勇战在一处。

    远处,观战台上。

    范纯海的眼睛眯着,他仔仔细细观察着下面二人的打斗。

    “老二,你怎么看?”

    范杰站在范纯海的身后,眼睛看着下面的画面,不知为何就有些模糊了。

    “老二,你觉得你大哥能不能赢?”

    “老二!”

    范纯海回头看来。

    只见范杰心不在焉。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范杰使劲儿暗了暗自己的太阳穴,“爹,我,我好像有些不大舒服,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

    “这是什么关头,你不舒服。

    ”范纯海失望。

    就是这个时候。

    只听见下面咚的一声。

    范勇的两把流星锤落在了地上。

    他整个人也跪倒在了廉枭面前。

    廉枭站在范勇身后,收住了剑势,“少当家,很遗憾,你也输了。

    ”

    会输!

    这是范勇事先没有料到的。

    他擦着满头大汗爬站了起来,“呵,廉当家果然是好功夫,真是深藏不漏,深藏不漏啊!”

    廉枭悠悠一笑,已经回了乔莺身边。

    乔莺可被廉枭惊喜到了。

    抱着廉枭的脸就狠狠亲了一口!

    直看着许文远目瞪口呆,“现,现在这是什么世道,现在的女人都已经这么疯狂了吗!”

    乔莺不理别的,就抱着廉枭。

    廉枭真是全全世界最上最英明神武的男人。

    厉害!

    超凡!

    她果然没有看走眼。

    看着乔莺崇拜的眼神,廉枭倒是不大好意思了。

    “官人,官人,你怎么会这么厉害的?你哪里学来的功夫?”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自成一派。

    ”

    “真的?”

    “嗯,我自幼亲爹被征兵,再也没有回来。

    和咱们家的老太婆相依为命,什么活都干过,打架自然是从小就常有的事。

    ”

    “从小时候学的那些猴子偷桃,长大一点后,跟着牛头镇上的一个屠夫学过耍大刀。

    学了大刀,还跟着镖局走过镖,走镖时候,又跟师父学了梅花枪。

    ”

    “以此种种。

    所以,我会的兵器没有十八种也有十七种。

    多,却也杂。

    慢慢的,我实践的经验多了,把这些东西全部都融合起来,就找到了最适合我的打法。

    ”

    “进可攻,退可守。

    又扎实,又灵活。

    ”廉枭勾勾唇角,“不是你官人太狂,实在是我现在能是我对手的人很少。

    ”

    “哼,给你厉害坏了。

    ”

    这个空档儿。

    都已经休息好了。

    这会儿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第二场比试。

    “劲风,你上。

    ”廉枭道。

    “嗯。

    ”劲风一抽弯刀,就下了场。

    而对面。

    青头山的范家一家坐在一处,脸色可不好看。

    “什么,二弟不舒服。

    ”范勇眉头紧皱,“不是我说你啊,二弟,平日里你不是威风得很,怎么关键时候出这种岔子!”

    “大哥,你没必要说风凉话吧!”范杰眼底渗着恼意,他的头又涨又晕,手上也使不出力气了。

    “怎么办?老当家的,这第一局已经输了,第二局可一定要赢。

    ”身边的人说道。

    “不行还是我上吧!”范勇一擦汗,“不然除了我,谁还能接得住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