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
“对啊，后来他发达了之后，听说有钱就去县城里的桂香院里嫖女人，就没有再成亲过。
”
“那我明白了。
”
两个说着话，大门突然开了。
一个中年妇人送着自家客人出了来，是吕家的大儿媳妇。
“侄媳妇，你也快回去吧，可好好劝劝你婆婆，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
“放心吧，四叔，我会好好劝劝的。
昨儿也给老二和大姑姐写了信，估摸着过几天能回来。
”吕家大儿媳擦着眼泪叹着气，好不伤心的样子，哭得满眼通红。
眼看她送走了客人，乔莺赶紧过去了，“吕大婶，你等一下。
”
“嗯？”吕家大儿媳看了乔莺一眼，又看了蔡豆花一眼。
“你们来我家干嘛？尤其是你，乔莺。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家四弟就是被你男人杀了的！”吕家大儿媳看见乔莺便竖起了眼睛，怒气冲冲指着她道：“你还有脸来我家，你给我滚，滚得远远地。
”
“吕大婶，你别这么激动了。
”蔡豆花道：“现在其实也不能说那吕旺财就是廉枭杀的呀，廉枭可一直没有认罪呢，证据也不足！”
闻言，吕大婶立刻白了蔡豆花一眼，“豆花啊豆花，不是我做长辈的说你。
姑娘家家的可别那么轻贱自己，廉枭都背着你又找了个媳妇，你现在还要帮他说话！”
“这，这完全是两码事好吗！”蔡豆花脾气也不好，“说事就说事，提以前那陈芝麻烂谷子的干什么！”
“哼，我们吕家啊，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等着青天大老爷要你们家廉枭的人头吧！”
“诶唷。
”乔莺突然吸了吸鼻子，“豆花，你闻到了没有，空气里好一股子剁大葱的味道。
”
“还真是……”蔡豆花诧异，“这是谁家啊？”
“当然是吕家啊。
”乔莺道：“吕大婶，你看你哭的眼眶都红了，好像很伤心似的。
只是不知道你是真的伤心流泪呢？还是故意剁大葱把自己的眼睛熏出眼泪的呢？”
乔莺这话一说出来，那吕家大儿媳妇的眼皮子顿时一跳。
“小娼妇，你嘴巴别瞎咧咧好吗，我家四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当然是伤心难受了。
”
“呵呵，我看未必。
这吕旺财一没有老婆二没有子嗣。
他生前经营着这么大一间赌坊，没少赚钱吧。
你说，这人去了，他的银子都去了哪儿了呢。
”
“乔莺，你什么意思，这是我家的事情！”
“是你家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闲事。
我来是来调查我家廉枭的事情的，廉枭绝对不可能是杀了吕旺财的凶手，希望吕大婶配合我了解了解情况呢。
”
“了解了你就不会瞎咧咧了？”
“没错，绝不多管闲事。
”
“那你问吧。
”
“好，我问吕大婶，案发那天，也就是吕旺财失踪那天，你家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能发生什么，赌坊都不是他的了，难受得很，在家里一直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就嚷嚷要去找廉枭。
他脾气又不好，我也懒得管他的事情。
也没成想，那天夜里出去之后他竟然就没有再回来……”
乔莺点点头，这吕家大儿媳和吕老太说得没有什么出入。
“你还有要问的吗？”
“那吕旺财就没有其他对头吗？”蔡豆花道。
“那肯定有了，外面的人都说他是吴财主家的狗腿子，帮人做事，哪儿有不得罪人的。
”
“那你们是如何知道吕旺财出事了的呢？”乔莺问。
“就是那天晚上后，一去没回。
我起先也没有当回事，以为他又去县城找女人了。
后来，一脸两三天都不见人，我才着急的去了县衙。
再后面，就是昨天了，昨天突然有官差来喊我们认尸。
”
“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们，反正无论怎么样，人也不在了。
”吕大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竟然有些解气的意思。
“吕大婶？你跟吕旺财是不是也有过节？”
“算不上过节，我就是看不上这个东西。
坑了我家表妹不说，又坑了我家表妹亲戚家的小姑娘，就为了讨好他上面那个财主！呸！”
乔莺反应过来，“你说的小姑娘，不会就是现在吴家的七夫人吧？”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跟廉枭有关系？”
“好，我不问，我问下一个问题。
吕大婶，你能不能告诉我，在赌坊出事之后在吕旺财出事之前，就那几天里，还发生过什么呢？”
“能发生什么，那赌坊的大老板可是吴财主。
赌坊被吕旺财输掉了，吴财主气得不得了，又把他打了一顿。
”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天天关注他干什么。
”吕大婶已经不耐烦了，“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多问题，一会儿我婆婆要出来了。
”
“好吧，打扰吕大婶了。
”
“哼。
”
砰。
吕家大儿媳妇进了院，紧紧关闭了房门。
蔡豆花叹了口气，“唉，乔莺，我们好像什么也没有问出来，我们怎么样才能证明廉枭是无辜的呢。
”
乔莺愁眉紧锁，想了又想，“豆花，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
“什么？”
“吕旺财和吴财主家的关系比我们以为的还要亲密。
”
“是啊，吕旺财出了名的狗腿子，要不叫吕狗呢。
”
“那么，他的死，会不会跟吴家有关系呢？”
“不会吧。
”
两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对视一眼。
“乔莺。
”
“豆花。
”
“你先说。
”乔莺道。
蔡豆花咽了咽唾沫，“我怎么觉得有点可能呢。
我听说之前鼎盛赌坊的老板就是被吴有财逼死的，吴有财做的龌龊事可多了去了。
”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要么我们先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
“嗯！”
乔莺和蔡豆花回到了家里。
邱氏等人也都回来了。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乔莺回来第一时间问道。
邱氏看见乔莺，十分激动，“乔莺，我打听了一圈，谁也没有发现咱们家这边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不过，你曲婆婆倒是有发现。
”
“曲婆婆，是什么发现？”
“是这样的，咱们这里不是有两个小二哥吗？一个叫赵狗子一个叫孙小郎的。
今天我一早上去找他们来，这孙小郎竟然人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