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呈春和司珍珠离开后,避开李玥表达自己的看法。

    司珍珠听后沉思:“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我们医院也没那个条件让她做检查啊。

    ”

    高呈春摇摇头:“劝她去帝都,早确诊早对症治疗。

    ”

    高呈春还不知道司珍珠和李玥之间有过节,前者在信里,只说对方是她的一位朋友。

    司珍珠敷衍的应了一声。

    她本以为凭高呈春的本事,见到李玥便可以断诊了。

    哪知道还是要检查。

    让李玥自愿做脑部检查,无异于天方夜谭。

    上回院长找她谈话,延长了她的冷静期,她若再搞出事情,院长那不好交代。

    但轻易放过李玥,她又不甘心。

    她真想把李玥弄晕拉到火车上,但带一个大活人离开家属院,不是件容易的事。

    距离医院不远,便有招待所。

    司珍珠安顿好高呈春,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李玥的事。

    她肯定李玥是有毛病的。

    不仅精神有问题,心理也是。

    十足的变态。

    大晚上,她经常会听到李玥喊男人小乖乖,宝贝儿,要么就是小心肝,还让男人喊女王殿下。

    不喊就要一口一口吃了他。

    正常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干出这种事?

    早就不知道羞得躲到哪里去了。

    一想到贾靳豫天天和这种女人在一块儿,她哪哪都不舒服。

    她一定要赶走李玥,但得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想得太过入神,连于谭喊她,她都没听见。

    直至对方走到她跟前,她才回过神,他说:“大马路上你想什么呢?”

    司珍珠勉强挤出笑容:“是于医生啊,没想什么。

    ”

    于谭以为她因为贾靳豫的报告而被院长批评的事难受:“贾主任做事就那样,不管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犯错,他都不会留情的。

    不过只要你以后表现得好,他便不会说什么了。

    ”

    司珍珠嗯了一声。

    于谭找不到话说,正准备离开。

    司珍珠叫住他,欲言又止的。

    于谭看出了端倪:“司医生,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帮你办。

    ”

    司珍珠犹犹豫豫,半晌才道:“算了,我不想让你为难。

    ”

    “什么事啊?你说我才知道算不算为难啊。

    你什么也不讲,怎么知道我为难?”于谭迫切的想在司珍珠跟前表现自己。

    司珍珠伸长了线,这才开始钓鱼:“我想从你那拿点麻醉剂。

    ”于谭姑姑是麻醉科的,他又是贾靳豫的助手,他拿麻醉剂,应该比较容易。

    东西一到手,她只需要把李玥从家属院诳出来。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于谭缓了好几秒:“你要那个干嘛?”

    “我防身的,我一个姑娘家,又是外地人,怕哪天出门遇到流氓。

    ”司珍珠的借口,听起来很完美。

    “你怕的话,出门可以叫上我。

    我很乐意陪你啊。

    ”于谭鼓足勇气说。

    司珍珠懂于谭的意思,她觉得可以利用于谭对她的好感。

    微微垂着睫毛羞涩一笑:“谢谢你。

    但你也不是每天都有空陪我的吧。

    回头我看能不能自己向上级申请一支,也省得你为难了。

    ”

    于谭没有说话。

    司珍珠的心沉了沉。

    想要伸手去挽于谭的胳膊,继续示好。

    就像李玥那样,厚着脸皮,旁若无人的向男人撒娇耍赖,男人很受用。

    她的手还没接触到于谭。

    一声咳嗽,吓得她缩回胳膊。

    她抬起眼皮。

    贾靳豫立在几步之外,英俊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冽。

    他朝她这边招手,她心脏漏掉一拍。

    是喊她的吗?

    腿还没迈开。

    贾靳豫说话了:“于医生,你跟我来一趟。

    ”说完径直走了。

    司珍珠不免尴尬,看来她又自作多情了。

    “司医生,我先走了,回聊啊。

    ”于谭朝贾靳豫跑了过去。

    司珍珠落单。

    回到住处。

    李玥正在院里跳绳,邓兰家的二妮在她旁边拿着手表计时。

    小孩儿喊停的时候,李玥才停:“我一分钟跳了多少?”

    “一百六十九。

    ”

    “不错,数数有进步。

    ”李玥气喘吁吁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奖励你的。

    ”

    “谢谢大姨。

    ”小孩儿将手表还给李玥,拿着糖果跑了。

    李玥提着绳子往家走。

    余光瞥见司珍珠,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司珍珠和男人走后,她简单的画了男人的肖像拿给贾靳豫看。

    贾靳豫说男人他认识,是帝都一家精神病院的医生,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司珍珠居然真的以为她有精神病。

    还找了专业的医生给她瞧。

    贾靳豫让她先回来,该吃吃,该喝喝。

    事情他会处理。

    也不知道他如何处理。

    .......

    门诊办公室。

    贾靳豫从于谭口中套出司珍珠找他借麻醉剂的事。

    最后以,为他争取了一个临市出差的名额,将他打发走。

    于谭高兴的不行,乐颠颠的道谢:“对了,贾主任,麻醉剂的事情,可以吗?”于谭想办成这件事。

    “医院又不是我家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于谭:“......”这是明着拒绝了啊。

    于谭没话讲了,提步要走。

    贾靳豫叫住他,眸子轻闪,清了下嗓子:“我们院里,就数你和毕运涛悟性最高,按照我的想法,你现在该以事业为重,不要总想着感情。

    女人其实是个累赘,谁摊上谁倒霉。

    成功的人,都是孤独的。

    ”

    于谭心道,你个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的!

    他很想说,要不你把媳妇让给我,让我倒霉。

    但他又不敢。

    含糊的应了一声,离开办公室。

    贾靳豫一看他的态度,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相比较理智的毕运涛,定性差了太多。

    他又不能直接说,你别理那个女人,那女人没安好心。

    ......

    于谭出差了。

    司珍珠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她拿麻醉剂,便想着趁李玥逛街的时候,找人掳劫。

    但李玥每天除了给邓兰上课,就是和孩子在门口跳绳。

    连菜都难得出去买两回。

    就算出门逛街,也是和贾靳豫一块儿。

    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而高呈春,也早就离开了。

    走之前甚至连个招呼都没给她打,她去招待所找他,已经人去屋空。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贾靳豫搞得鬼。

    事情确实和贾靳豫有关。

    贾靳豫先支走了于谭。

    又去见了高呈春,细问之下才知对方被司珍珠蒙蔽了。

    他向对方表明李玥的身份,并直接了当的说李玥没毛病,一切都是司珍珠的一厢情愿。

    高呈春认为司珍珠戏弄他,气极走了。

    司珍珠不知道,她的诡计还未实施起来,便被贾靳豫不动声色的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