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直待在那口冲劲强的酒缓过来之后,她突的笑了声,“哈,痛快!”
这样的她看着没心没肺的,好像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从不曾发生在她的身上似的。
燕楚伸手去夺,却被她给躲开了,她对他戏谑的挤挤眼,“别那么小气,说真的,我这是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跟你妹妹。”
燕楚犹豫了下,又站起身从食盒底下,又拿出了一壶酒。
“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什么,可以做你自己。”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将所有的事都隐藏在嬉笑怒骂的背后。
若是一般人,发生了这种事,早就无助的哭泣了。
可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一如往常。
苏宆手里拿着酒壶刚刚放到嘴边,闻言一下顿住了,只片刻,她噗笑出声,“喂,你是诚心的还是故意的逗我发笑?酒真能呛死人的,这你可就成了孔大光的帮凶了。”
她这无所谓的态度,让燕楚心头有了隐隐的怒意,目光黑沉沉的盯着她,“你在我面前故作坚强有意思吗?”
苏宆蹙眉,仰头喝了一口酒,将酒壶放在了桌上,颇有些无奈的抿抿嘴,“我说王爷,您这样有意思吗?我喝酒不是为了醉,也不是为了借酒浇愁,而是感觉处理了几个人渣高兴,我觉得这样的结局很好,真的仅此而已,咱们能不能不要扫兴?”
燕楚感觉对她有一种无处下手之感。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总之就是有些烦躁。
他目光直直的盯了她片刻,拿起酒壶也对着口喝了一口。
也蹙眉了下,这酒的确很烈,他有些后悔。
他喝酒也不是为了浇愁,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不过是酒肆掌柜觉得有菜没有酒缺魂儿。
他当时就心不在焉的答应了。
可是此刻......
“你高兴就好。”燕楚说了一句,却喝起了闷酒。
苏宆看到燕楚的样子,倾身凑近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玩笑道:“公子,可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不若对姐姐说说,姐姐为你排忧解难如何?”
燕楚也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以及那双眼,丝毫看不出来她在伪装,或是在强颜欢笑。
燕楚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苏宆眼皮颤了下,突然往后一退,坐正了身子,“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好好的向你诉诉苦吧......”
她伸手在袖子里摸了片刻,嗖的下抽出一块皱巴巴的布帕。
可布帕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就和有了弹力似的,那么一团团,难看极了。
苏宆也意识到了这点,她咳了声,又卖力的抖了抖,可那帕子倔强的很,和她较劲的就是不愿伸展开。
苏宆也就不再和它费力了,沾了沾干净的眼角,“我命苦啊,后爹是烂人,后爹养的儿子是渣人,娘亲病入膏肓之时将自己藏着掖着的祖传玉佩偷偷卖了给我留下这么个保命的铺面,就撒手人寰了......”
说完,她便拿着那团皱巴巴的帕子捂在了脸上。
燕楚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半晌,苏宆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从帕子中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样,我编的故事怎么样,是不是很让人同情啊?”
燕楚看着这样没心没肺的她,心中突然起了一丝悲悯。
苏宆撇撇嘴,灌了口酒,“唉,真是无趣,我说的也不是什么故事,我打算卖了铺面我就可以逍遥快活了,可惜,你不买,别人又给不上好价钱,我又不想卖,唉......财运这东西啊,真是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