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是的,在她心里,卜游就和苍蝇一样,她早就腻烦够了。
与此同时,临千初从女帝的御书房里出来后,直接就去了邵侍君的宫里。
此时的邵侍君正在院子里打理两缸睡莲。
那缸里的莲花已然探出了半个头,正是盛开时节,开的极妖极艳......
邵侍君看到她进来,还有些意外,认真打量了她两眼,很平静的道:“不是病了,怎么就好了?”
若是不了解他,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好像很希望她一直病着一样。
可临千初接触了几次,对他也算是了解几分。
顺口便戏谑一句:“没办法,有人又是送礼又是赔罪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此时看着眼前的她,明明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丝毫没有如听到她在大殿上那般锋芒毕露。
更没有上次见自己时的疏远和冷漠。
临千初只是说了那么一句,目光似有若无的转向垂手立在一边的老侍男。
老侍男从她进来后,就和防贼似的一眼一眼的冷瞥她。
她相信自己的这般举动,邵侍君定能领会,接着道:“来向父君辞行的......”
邵侍君自然领会了她的意图,虽然不明她想去哪里,可他心里却殷殷期待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平安度过一生。
“你若不急着出宫,陪本侍君散散步?”
临千初微微一笑,“好啊......”
说着,两个人便已经往外走去。
邵侍君顺势问道:“你准备去哪里?”
“我马上要进军中历练了,再想见侍君恐怕需要一个月后,或者是三个月后了。”
“你说什么?”邵侍君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
临千初明显的看到了邵侍君的失望,但她还是坦然的迎视着他的视线。
邵侍君强压心中波澜,而是提步继续往外走去。
走出门口的时候,那老侍男就要跟着。
邵侍君命令一句,“你不用跟来!”
老侍男抬眼看了邵侍君一眼,“是。”
那一眼很阴很冷。
就是临千初也感觉有些不舒服。
玄凰的后宫很大,相对来说后宫的主子不是很多。
正儿八经的就是那么几人。
其余的充其量都是些有实无名的男宠。
邵侍君所在的宫殿是属于偏僻之地。
周围格外的宽敞安静,想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太容易了。
两个人走到一个视野不错的山丘上站定,周围草木萋萋,甚少有人打理,倒也多了几分自然和肆意的意趣美。
不等临千初开口,邵侍君转头劈头便问:“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能当众顶撞女皇,我不信你就拒绝不了她,为什么要答应去军中。”
相比于邵侍君的急躁,她却显得淡然多。
"我为什么要拒绝呢?"
“你想争储?”邵侍君震惊的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他紧张的往周围张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