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临千初听了阿疾这过分简洁的话有些糊涂,顿住脚看向阿疾,“她不是中毒了?怎么还能下令绑阿珂?”

    阿疾那张微黑的脸都涨成了紫色,“这个,是御医给及时抢救过来后的事。

    ”

    临千初再不问他了,直接就进了宫门往寿康宫而去。

    阿疾在后面几乎小跑着才能追的上,可是就这么看着她的步伐,丝毫看不出她有多么的着急,多么的脚步匆匆,依旧犹如闲庭信步一般。

    可阿疾却知道,太后虽然不会轻功,可是平地行走的功夫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寿康宫里的气氛格外的凝重。

    被人捆绑成了粽子似的阿珂被人扔在院子里。

    寿康宫的窗前和门前,听后吩咐的宫人足足上百还多。

    人人的脸上都是格外的肃穆还有隐隐的萧杀。

    这股萧杀的气氛并不是普通宫人身上能有的。

    临千初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不由蹙眉,她这还是自打回来之后,第一次来寿康宫。

    没有想到,这寿康宫里已经有了不同的改变。

    她走到阿珂的身边,顿足看了一眼。

    下一刻,蹲下身,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刀片,就要割断阿珂身上的绳索。

    随即,就听到了寿康宫门口传来了一名宫人尖细的声音,“太后且慢!”

    临千初缓缓抬头看去,就见那名宫人用着太皇太后的口吻道:“太皇太后有令,太后回来,立即进来,太皇太后有话要说。

    ”

    临千初只是淡淡的瞥了那宫人一眼。

    她的这一眼裹着一股凌厉,那宫人顿时气焰一散,闭上了嘴巴。

    临千初继续刚刚的动作,轻松的割断了阿珂身上的绳索:

    “起来,跟我进去。

    ”

    阿珂什么也没有说,抖落身上的绳索,立即站起身跟在她身后就跟在她的后面进了大殿。

    太皇太后由宫人扶着才能够坐稳,但她就歪着身子,看着十分勉强的坐在凤椅上。

    而燕少淳就站在一旁。

    他能将阿珂保到现在,也是力保下的结果。

    否则,依着太皇太后的意思,立即就要处置了阿珂。

    临千初脚步不疾不徐的上前,无视太皇太后那欲要将她吞了的眼神,只微微一礼,“见过太皇太后。

    ”

    “太后,你,你好恶毒的心思。

    ”太皇太后双手直拍她凤椅两边的扶手,中气不足的吼道:“你这毒妇,妄图毒死哀家不算,竟然嚣张到不经过哀家的允许,就放了你的这个从犯,你也太嚣张跋扈了,到底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中?”

    临千初仔细打量了她一眼,看着的确是一脸的病态。

    并且那脸色也是灰色的,给人一种揪心之感。

    临千初也不由愣了下。

    若是太皇太后那天没有摊牌,她或许会为她紧张一下。

    可太皇太后在和自己摊牌之后,知道她隐藏至深,临千初对她就起了防备之心。

    一个擅长做戏之人,又善于伪装的老江湖,若是真的要死了,想必也没有心思再针对她算计她了吧?

    所以临千初即便看到她这幅带死不活的样子,也不相信是真的。

    临千初淡淡出声道:“太皇太后这样的话说的过武断了吧!”

    “你说哀家武断?临千初,你做出那等下作之事,怎么还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这些年,你自问哀家对你怎么样?哀家养一回儿子,娶了媳妇,不敢指望你如别人那样晨昏定省,如何的孝顺哀家!

    可是你呢?不知感恩就算了,哀家看在儿孙的份上,对你宽容些就是了。

    然而任哀家将你当女儿般疼爱,如今缠绵病榻,实在是痛苦不堪,便舍出老脸求你一回。

    可哀家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存了这般歹毒之心,竟然在药里下了毒?

    若不是哀家命大,恐怕现在早就已经去见先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