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若非燕少淳他不是皇族出身,他若如我这般,生父薄情寡义,生母懦弱,你说,他是不是就成了我?

    呵,我想为自己拼的一番天地,可是西泽被你们灭了。

    我终于在大燕立稳了脚跟,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你们回来了!

    我逃到了蜀国,你们又打来了,如今我又如十年前一般,成了丧家犬。

    临千初,你说我如何甘心?为什么你们一再的逼我?”

    “嗤!”临千初冷笑了一声,“天下那么多的人,没有人是随随便便成功的,你只看到了别人的光环,那么你可曾知道那些光环背后所承受了多少的艰辛?你又知道别人经历了多少的心酸?经历了多少的生死徘徊?”

    临千初不等他开口继续道:“不是我们逼你,而是因果循环罢了,上天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是你的野心和贪婪让你失去了一切。

    ”

    “如今你当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可知道我的不甘?”

    他白皙的脸上多了两团酒晕,岁月给他的是成熟的气质,脸上并没有其他的痕迹。

    他的眸子看着面前的酒碗,里面的漾着迷离,“当年我从灵虚谷逃到西泽,我倾注了全部的希望,却没有想到被你们夫妻给破坏掉。

    好,权当是我运气不好,赶的不是时候,逃离之后,先来了这里,在这里停留过的时间最长,也是我人生最宁静的一段时光。

    ”

    “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想的最多的却是你。

    ”汤红觞抬眸看着她笑。

    眼里没有半分轻浮,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可惜,我最厌恶的就是认识你这种人。

    ”临千初说的也很平静,甚至也好像在说着别人一般。

    “可是,我却凭着我的努力成为了大燕的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汤红觞说着,目光渐渐有些迷离,那个时候我以为距离皇位只是一步之遥,甚至,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我还曾坐上去过......”

    汤红觞双眼一瞬间犹犀利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你和燕少淳不都是那种淡泊名利,不在乎权势的人吗?就是轮也该轮到我汤氏做一回天下之主了不是吗?”

    “你说,你们为什么要一次次的将我所有的希望打碎?”

    临千初就那么淡漠的看着有些不正常的汤红觞。

    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正确的,就算是说再多都是徒劳,她不打算与他多费唇舌了。

    汤红觞目光一下灼灼的看着临千初,“我常常在想,如果,如果禁地里,我没有随着纳兰青丘离开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走散?也许你也就不会对我如此的排斥......”

    “呵!”临千初听的忍不住笑了下。

    她那清冷的笑,让汤红觞眸里瞬间散发出危险的讯息,“你笑什么?”

    临千初听出来,并没有准备理会他,因为她知道,再若说下去,只会激怒他,这是不智的行为。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汤红觞,他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临千初的汗毛一下就立起来了,直接站起身,“我出去走走。

    ”

    “你哪里也走不了。

    ”汤红觞说着,就向她伸出了手。

    临千初受制这一路早就够了,当即闪身,从身后腰处拿出了菜刀,一瞬间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不要逼我,如果我若死了,我保证你连丧家之犬都做不成。

    ”

    她的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汤红觞,他向前走了一步。

    临千初将手里的菜刀又紧了一分,瞬间,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她的脖颈,鲜红的血珠急促的没入了衣领中,触目惊心。

    然而,刹那间,就在临千初都没有看到他动作的时候,她手中的菜刀已经从她的手里飞了出去。

    只听到刺耳的落地声。

    下一刻,汤红觞握住了她的双臂,随后猛的将她推到在墙壁上。

    然而此时正处在激烈中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一道白光在临千初的后心处闪烁着。

    汤红觞的那双手仿佛变成了铁爪般深深的陷入她的手臂里。

    很痛,但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