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他也想听听薛式的下文。

    薛式冷笑,斜眼看着汤红觞道:“此番署京收到消息后,卫王定然会飞鸽传书,传我等回去......”

    说着他微顿了下,嘴角扯出一个嗜血的笑容,"至于卫王世子之死,可全凭我与军师如何说了。

    "

    只这一句话,汤红觞心中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卫王只要不是个蠢的,岂会听你们大放厥词?”

    “那汤国师大可以拭目以待!”

    只一瞬间,整个花厅里剑拔弩张起来。

    汤红觞的目光转向江孜,“江军师,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

    江孜顿时打了个哈哈,“诶呀两位两位都消消火气,现在说白了,我们可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可以说性命都绑在一起,谁也无法独善其身啊,想必就算是汤国师不了解我们卫王,也该听到他的传闻,那是个可以生吃人肉的主,这件事一个不好,我们谁也别想讨得好处去。

    ”

    汤红觞一瞬间若有所思起来。

    薛式和江孜二人目光一触即离,可以说配合的天衣无缝。

    就连汤红觞都没有看到二人之间的目光交流。

    当然,汤红觞心中明镜似的,这二人以及蜀国卫王打的什么心思,他心里更清楚。

    他们利用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们呢?

    只是形势变幻无常,令他也措手不及。

    演变到如今的局面,可以说他再没有退路了。

    若想翻盘,还得依靠蜀国卫王,加大兵力。

    但眼下还需要与这二人合作,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打定了主意,汤红觞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我会给卫王休书一封,向他阐明情况。

    ”

    “不,不能阐明,而是必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大燕,就说他们卑鄙,派了貌美如花女刺客,不是听我蜀国细作说这次大燕派来的人有大燕公主么......”

    听到这话,汤红觞袖子里的手倏地一紧,眉头微蹙了下反对道:“这件事整个蜀军都看的清楚,再是如何说,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江孜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他道:“汤国师,你只需按照我等说的做就成了,剩下的无需汤国师来费心,我等自会令众将士口风一致!”

    “不行!”汤红觞面色一下冷了下来。

    薛式顿时眯起眼睛,“汤国师,据我等了解,你好像和大燕太后关系匪浅,难道只因为大燕公主是大燕太后的嫡女,你还在念着旧情不成?”

    汤红觞呼吸一紧!

    “还是说,这是你们大燕的阴谋不成?”薛式不给汤红觞开口狡辩的机会。

    “我请你搞清楚一点,蜀燕开战,可是因你而起,就算这是你和大燕的阴谋,你再给我看清楚,外面还有一千多的燕女,她们即将要被我等带回署京,从此成为我署京的奴隶,可为牛马......而你汤红觞则已经成为了大燕的罪人,你以为你还有回头路吗?”

    “你......”汤红觞被气的语塞,一时说不出话来。

    江孜当即老好人的打圆场,“都是自己人,薛将军,不是本军师说你,汤国师怎么可能还念及什么旧情呢?”

    转而,他又对汤红觞道:“汤国师,你也不要和薛将军计较,眼下实在是非常时期啊,他的话虽说糙了一些,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果然,就在信鸽离开后的两日后下午,三只雪白的鸽子停在了将军府的窗棂上。

    因地处南方,此时署京气候湿润,温暖如春。

    卫王的探子早已将蜀军的动向报告给了卫王。

    但关于世子的惨死消息却说的极为笼统,只说具体内情不知。

    尽管听到自己的儿子死了,也依旧没有令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卫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