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她说走,从来不会拖泥带水就离开了。

    絮之迫不及待的上前捉住燕徊的中衣袖子,“母后她是不是为了我们的事......”

    燕徊怕她有什么负担,“是啊,原本我将希望都寄托在礼部尚书身上的,可是......”

    说着,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喃声道:“可是有人看不得我们和亲呢......竟然将礼部尚书给重伤,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的决心了吗......”

    絮之的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她没有想到一向云淡风轻,看似凉薄的太后,竟然会为了他们的事,亲自前往蜀国......

    “燕徊,太后对我太好了......”絮之眼圈微微发红,转而她咬了下唇瓣。

    “你不用有负担,是娘亲疼我......”燕徊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轻声道。

    絮之摇了摇头,“虽然我知道太后娘娘是为了你,可这又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肯定?”

    说着,絮之脚步匆匆的到了外殿,对着门口的方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叩拜大礼后,这才返回去。

    燕徊正不明所以,见她足有半盏茶的时间才回来,忍不住问道:“做什么去了?”

    絮之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然而燕徊只一思量,便猜出了一个大概,对她伸出手,“过来。

    ”

    絮之听话的走到他的面前。

    只是她刚刚到了榻前,就被燕徊给拉进了怀里,“所以,以后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娘亲。

    ”

    絮之用力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张口欲言,想了想,还是等等以后再说吧,免得燕徊担心。

    况且那个人是他的嫡亲祖母,他身为晚辈就算知道了又能够如何呢?

    而临千初这边,并没有去知会燕少淳的意思。

    她无论做什么完全都是为了儿子。

    若非为了燕徊,她早就去了东凌郡与自己的二儿子燕楚会和去了。

    哪里还会滞留至今?

    所以在嘱咐了柏恩一番之后,就直接离宫了。

    彼时燕少淳还在早朝上。

    等他知道临千初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他的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哄太皇太后和处理国事上了。

    主要太皇太后这些年头疼脑热的吃着临千初给的药吃习惯了.

    这冷不丁的一换上御医给开的苦药汤,简直如同要了她的老命。

    本就身体有两分病,这一下竟然有了五分病。

    加上身体不适,脾气也越发的不好,每每都要打上两碗药。

    可她又死也不肯要临千初来给她看诊。

    这让燕少淳越发的焦头烂额,每每都需要他极大的耐心来哄自家老娘。

    这日太皇太后说什么也不肯吃药了,不但打翻了药碗,还将侍奉医药的御医给赶了出去。

    皇帝正在朝堂上,明嬷嬷想了想,便自作主张的去了燕天大殿,去请皇后。

    可柏恩得了临千初的嘱咐,哪里敢违背?

    “明嬷嬷您是老人了,您知道的,若非没有大事,奴是不敢去扰太后娘娘的。

    ”

    明嬷嬷顿时瞪眼,“太皇太后凤体违和不是大事吗?柏恩,我看你这御前总管是不是不想干了?”

    听到这句,柏恩顿时一脸的惶恐,"诶呦明嬷嬷您老别生气,我这就去问问,您稍后。

    "

    柏恩是从六岁起就进了宫,到如今已经有三十几个年头了。

    只是一直都气运不佳,什么苦差事都干过,可以说起起伏伏的已经过去了近半生了。

    但也让他看透了很多的事。

    也同时让他有了自己的一套保命手段。

    朝廷中几经变幻,宫中的一些老人也没有几个了。

    而他直到被太上皇给选拔上来,这才走到了今天。

    所以,他也知道就算他使出浑身解数谁也不得罪是不可能的。

    进了里面后,柏恩就在门口边上呆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