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而太皇太后这里,她已经醒来了。

    自己做的事能不记得么?

    明嬷嬷在旁就劝,“太皇太后,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对太后娘娘动手啊......”

    太皇太后闻言先是心虚,随后就一骨碌爬起来吼道:“哀家忍她很久了,就打她了,她还能打哀家不成?竟然敢和哀家打擂?”

    明嬷嬷一愣,顿时相劝道:“那也先问问清楚才好,也许这中间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呢。

    ”

    “什么隐情?哀家让那个絮之跪着,自然是有用意的,可你看怎么样?她明知哀家与东方萱萱亲近,就故意针对,哀家刚走,她就也让东方萱萱一起跪着,这不是故意在和哀家叫板是什么?还有什么隐情?”

    明嬷嬷听着太皇太后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只是,如今她毕竟已经是太后了,您这样的确有些不妥啊,尤其是那些晚辈就在外头......”

    太皇太后的怒火一下就攻上了头,“在外头怎么了?哀家就是让她知道什么叫收敛!十多年前我为了儿子忍她让她,可是她呢?以为我真的绵软好欺,我快要入土的人,我怕什么?我就是让她知道事关我子孙之事,就是我的底线!”

    太皇太后说着喘息了几口粗气,她双眼里喷着腾腾怒火,“当初她为了女儿连问都没有问过我一声,就决定将皇位让给了别人......”

    也许这个心结在太皇太后的心中太久,久到那个疙瘩越结越大。

    终于在这一天爆发了出来。

    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一下回到了久远的长河中似的。

    喃喃自语道:“明嬷嬷,你知道吧当年我入宫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啊,母家背景单薄......

    我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初初进这吃人的宫里头,位分又低,整日里面对那些背景深厚的宫妃胆颤心惊的。

    当时我们那位皇帝是个爱颜色的,好不容易沾了雨露,却没有想到一举得男......”

    说着太皇太后就落下泪来,“为了我们母子活下去,我不得不狠心对少淳,没想到却伤了母子情分......”

    “太后,您......”明嬷嬷张嘴想劝她,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

    太皇太后却抬起手,“你让哀家今日都说出来吧,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

    明嬷嬷便叹息一声,她如何不知道?

    她是燕少淳的奶娘,那些年的艰难,也只有她们这些身边人知道了。

    要说理解,她也能理解太皇太后当初的做法,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不夹着尾巴做人,又如何能活到燕少淳长大?

    这个时候,听到太皇太后有些苦涩的道:“可饶是失了母子情分,我也觉得值得,至少我的儿子还活着,不管我背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可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我儿成为了天下主宰,然而,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却如此的任性,只因为她的女儿,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将皇位拱手让人了,你不觉得她太过分了吗?”

    明嬷嬷叹息了一声,还不等开口,只听太皇太后咬牙道:“既然已经都成了事实,我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么多年了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们就守着我的两个孙子也值了,可是呢?

    她都做了什么?目中从来没有我这个太后,我自认待她不薄!可是他却将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更是骄傲的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