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华永志顺着他的力道就起了身,哪里敢要他真的扶自己?

    当即哽了声,“国师......”

    不等他的话说完,汤红觞又是一声长叹,“不是本国师不愿出手,你我两家姻亲,就如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生死息息相关,我如何希望令郎落在东方和与的手里?只是本国师尽力了,也已经派了人接应他,谁知都将国丈府的人打败了,竟然又冒出了一波人,实在是......”

    “可是,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华永志一说完,身子猛然一僵,顿时明白了什么,“国师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华永志宁愿希望自己是揣测错了。

    “花大人,国丈府的小郡王被净身了,你觉得这么大的事,别说是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国丈府的人也不会放人的,而你现在还得求神佛保佑,国丈不会找你花家的麻烦啊......”

    “国师?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牺牲我儿了?”华永志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瞪着汤红觞。

    汤红觞一脸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若是你的儿子能平息国丈府的怒火,已经是不幸涨红的万幸了。

    ”

    这句话简直压垮了华永志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霎时红了双眼,“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我儿子,那是我儿子,你怎么能说的如此轻巧?”

    华永志的怒吼声,让汤红觞顿时沉下了脸,“花大人,你这是在责怪本国师吗?

    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一件简单的事情,就让他给搞成这样。

    我多年的筹谋眼瞅着就化为泡影了,我还没找你算账,你来怪本国师?”

    华永志一下颓然起来,“下臣不敢......”

    汤红觞阴恻恻的看了他一眼,面色稍缓,“本国师也不想的,现在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腥,我也是有苦难言啊。

    不过你放心,我现在立即去国丈府看看情况,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若是能令国丈府消气放了令郎,我定会在所不惜。

    ”

    听到汤红觞这么一说,华永志还是对他抱了希望的。

    他也不想和汤红觞翻脸,若是如此,他的儿子更加没有希望了。

    这么多年一直依附于他的外甥汤红昧。

    而他的外甥依附于汤红觞的。

    说白了,他们都在依附于汤红觞。

    所以,为了不得罪汤红觞,他那撕破脸的话到底憋了回去,又说了好话一箩筐,这才脚步沉重的离开了国师府。

    若非是他的命令,他儿子岂会经此一难?

    华永志的脚步沉重的走在街头,身边的随从为他打伞,都被他推到了一边去,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儿子能回来的希望太渺茫了。

    可是他不如此抱着那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又如何呢?

    真的就和汤红觞决裂了,他们一家子恐怕都性命不保。

    而此时的国丈府灯火通明。

    盛王妃在东方璞玉的房里哭晕过去几次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只出去了一次,就变成了这样。

    这简直就和将她凌迟了一般,痛不欲生。

    更多的是后悔,当时若不是她赶儿子滚,他儿子或许也就不会跑出去了。

    东方璞玉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御医给处理过了。

    只是此时面色惨白的双眼紧闭的躺在榻上,仍旧昏迷不醒。

    盛王妃眼睛红肿,更加恨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