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气氛有那么一瞬的凝固。

    宁非情那张玉白的且立体分明的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

    只是那双泼墨般的眸子里有那么几分深邃起来,“看来你知道了。

    ”

    燕徊听了这话,顿时冷笑了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尖锐,“你终于承认了,若是你不敢承认,我会更加看不起你。

    ”

    宁非情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承认了他和絮之相识的事。

    便低垂下了眼组织着语言,想着该怎么说。

    因是等待着爹爹出来,所以燕徊也不着急,侧头去看宁非情。

    光线的明暗中,他那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上留下两道优美的弧度,也将他眸里的所有的情绪藏的严实。

    “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

    可宁非情的话一次就刺到了燕徊,话语尖刻的道:“没有恶意?没有恶意,为何你们当初还要装作不认识?我是不是可以在大胆的揣度,你和国师以及国丈是一伙的?还是......你是他们派来的卧底?”

    宁非情的眸子瞬时一寒,“燕徊,你想多了。

    ”

    “真的是我想多了吗?你出现的时间太过敏感,而你冷静,内敛,沉稳,以及你的气质,都不是一般贵族子弟或是普通之人身上该有的,你让我如何不想多?”

    宁非情蹙眉了下,刚要解释,就见国丈府有了动静。

    燕少淳被国丈亲自迎了出来。

    而且国丈还容光焕发的。

    只是燕少淳脸上的神情就显得有些微妙了,不冷不热的。

    两个人顿时默契的放下私人恩怨,迎上前两步等在台阶之下。

    燕少淳出了国丈府很是客气的一句,“告辞。

    ”

    国丈东方和与畅笑道:“慢走不送了。

    ”

    待看着燕少淳一行走远了,东方和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转身往回走。

    脚步不紧不慢的,显得很悠闲。

    盛王接过家仆手里的灯笼,挥退了左右,亲自照着路,这才小心的道:“父皇,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国师?”

    东方和与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放松了下来:“一代枭雄,我们不能小觑之啊......”

    东方和与说完,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不由回头看去,见他还在拧眉沉思,嫌弃的一句,“简直愚钝,我们和汤红觞计划的虽好,可毕竟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胜了还好,若是败了呢?难道你真的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灰飞烟灭吗?”

    父皇的声音不是很高,反而极低,只有身边的他能听到。

    却令盛王猛然抬头,满目的震惊,“可,可国师那里......”

    “哼哼,不过是我家的一个庶女而已,没有什么的,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大计。

    ”

    东方和与说的志得意满。

    盛王顿时说道:“还是父皇深谋远虑。

    ”

    ......

    燕少淳回到府邸时,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这一路他什么都没有说,因没了外人,他的眉头也紧紧地拧起。

    回到府中,入了正院的花厅,见该在的都在等着。

    燕少淳坐在了椅子上,燕绾为爹爹上了一杯茶,顿时道:“爹爹,怎么样?”

    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燕少淳在国师府中坐了这么久,自然不会引用他家的水。

    先是端起茶盏,吹了吹上面的浮叶,清浅的抿了一口,放下茶盏,这才看向临千初,淡声道:“燕楚暂时回不来。

    ”

    这么一句话,令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爹爹,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燕楚暂时回不来?他们提出的是什么条件?”燕绾着急的一连几个问题。

    宝儿也道:“姐夫,到底怎么回事。

    ”

    燕少淳却依旧看着临千初,缓缓地道:“他们以燕楚坏了人家闺誉为由,扣留了他。

    ”

    只这么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错愕了起来。

    闺誉?

    燕楚做了什么???

    “燕楚把人家闺女怎么了?”宝儿不由追问道。

    临千初眯眸沉吟了片刻,冷笑一声,“好个老奸巨猾的东方和与,打的一手好算盘。

    ”

    燕少淳知道她明白了。